第(1/3)頁 預備鈴已經響過,陸瑟帶頭走進高二(1)班的教室,卻發(fā)現第一排項尚的書桌上擺著一副破碎的眼鏡,林憐孤零零地在旁邊做安魂超度狀。 “不幸的靈魂,你因知識而生,因知識而死,希望天堂里有廣闊的圖書館,可以滿足你對知識的無限渴求……” “我勒個去!”包興大驚,“我原以為項尚在食堂吃飯頂多被8班找點麻煩,結果被活活打死了嗎!尸體只剩下眼鏡了嗎!” “誒?”雙手握在胸前的林憐一愣,“項尚同學的確跟8班起了沖突,不過只是眼鏡壞了,人在醫(yī)務室處理擦傷--我覺得即將被丟棄的眼鏡很可憐,就給它做了個臨終彌撒,希望它早脫煉獄,歸于主懷?!? “什么煉獄是專門給眼鏡準備的啊!天空中飄滿了砂紙的地方嗎!”陸瑟也忍不住吐槽道,“梵蒂岡教皇前些年還不認同貓狗有靈魂,結果你領先一步已經認同眼鏡有靈魂了嗎!項尚到底是怎么跟8班起的爭執(zhí)?” 聽林憐講了來龍去脈,陸瑟稍作分析還原了事情的原貌。 原來高二(1)班大部隊離開不久,林憐和項尚便去食堂吃飯,林憐每次打到肉食都要祈禱一番讓項尚覺得很煩,就故意找了個距離林憐很遠的座位,偏偏旁邊就是蔡登輝和他在8班的幾個爪牙。 蔡登輝所有爪牙中最有戰(zhàn)斗力的人,當屬副班長薛獒,他身材胖大,一張相撲選手的癡臉配上一副相撲選手的癡態(tài),因為在家里排行老二,小名叫薛二狗。他很討厭別人叫他小名,于是干脆自號“犬次郎”,再把“薛”字給上下拆開添兩筆,取了個日本名字叫“草壁犬次郎”。 因為陸瑟在帶人聚餐之前動員了一番,項尚去食堂較晚,又排了很長時間的隊,等到他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1:5的午休預備鈴響了起來。 青姿學園的午休預備鈴用了純音樂《菊次郎的夏天》,原來的校領導班子只是覺得曲調歡快,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但是在8班的精日份子眼中意義卻決然不同,他們當著項尚的面大聲討論起來: “嗨呀,《菊次郎的夏天》真是一部好電影,又溫情又感人,電影里的小男孩跟我一樣叫正男,真是令人懷念??!” 日文名叫“巖口正男”的蔡登輝一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姿態(tài),旁邊的薛獒接口道: “沒錯!導演是國際電影名人北野武,自導自演,水平一級棒!這才叫大師!你看看吳宇森拍的是什么玩意?就知道在槍戰(zhàn)中飛鴿子,還自吹自擂叫暴力美學……” 項尚原本就因為8班的事情導致自己受到圍攻,憋著一肚子火,現在聽這幾人大放厥詞,憋不住道: “北野武演過砍人如切菜的《座頭市》好吧!我看跟吳宇森都是一個路數的,《菊次郎》才是北野武的異類,你們這叫以偏概全!” 項尚坐長途汽車的時候趕上過北野武電影聯播,他在晃動的車廂以及緊張刺激的《座頭市》電影中寫完了1套模擬卷,并且對《菊次郎》中小男孩離家出走也不忘攜帶暑假作業(yè)的行為很是贊賞。 蔡登輝等人原本就是有意找茬,見項尚搭話,已經吃完飯的他們不懷好意地坐到了項尚的旁邊。 “項尚,1班的人都哪去了?怎么只見到你和大胸修女來食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