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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銳話音落下，整個庭審大廳針落可聞。

    無人作聲。

    確切的說，自從陳志明出場，拿出了那枚藍色膠囊；自從病床上的重癥病人開口說話，自從德泰法官和陪審團成員看到了門外密密麻麻的病癥消費者，看到了那些正在奔走忙碌的醫護人員，他們就已經徹底沉默。

    即使是睿士方面的中年律師，即使是卡里班納醫藥集團的二十多名醫藥代表，此刻也已經面如死灰，嘴唇忍不住連連顫抖——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成千上萬的病人，成千上萬份購藥單據，數不清的病歷，病因……如果往世界衛生組織逆向分解藥物，他們只會輸的更慘！“看來，已經沒必要進行逆向分解了。”

    德泰法官重新戴上老花鏡，右手慢慢拿起法槌，在法盅上輕輕一敲，而后低聲開口，目光隱有憤怒：“控方律師，控方法人代表，你們還有什么需要陳述嗎？”

    中年律師胸膛劇烈起伏，狠狠咬牙：“我方認為，這些證據不能否認我方專利的真實性，不能就此認定我方的盜竊行為，污點證人的身份不能完全確定，唯他基因的藥物漏洞僅僅是個意外，所以……”他的話沒能說完。

    旁邊不遠，已經沉默很久的秦安然突然暴起，伸手指著中年律師的鼻子，手指像是充滿正義的審判之劍，小臉兒氣的通紅：“你閉嘴！這個證據不足，那個證據不足，證人都給你找來了，你還耍賴？

    ！楊成濤，你說！用什么偷的資料？

    手機還是U盤？

    在哪兒？

    資料對接使用的郵箱還是親自去了睿士，在他們電腦操作，和你接頭的又是誰？

    一點一點慢慢交代，我就不信找不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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