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謂山不來,我就山。 于是,言潛連忙湊過去,開始和關汐咬耳朵。 “他是時幸的哥哥,也就是沈宴的大舅子。” “說話就說話,湊我這么近干什么?” 關汐還推了言潛一下。 “你剛才也湊我這么近的,好不好?” 關汐朝著言潛翻了一記白眼。 然后就聽“砰”的一聲,韓驍一腳踹開了門,他聳了聳肩,說道:“修理費我出!” 關汐頓時瞪大了眼,“這大舅子這么猛的嗎?好man呀!” “花癡!” 言潛似乎很不滿,故意撞開關汐往里走。 “沒大沒小!” 關汐瞪了言潛一眼,倒也不和他計較。 韓驍走進去,就看到沈宴靠床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眼尾發紅,胡子邋遢,很是憔悴,比他第一次上夜班的狀態還差。 他頓時氣打不一處來,甜甜因為他,去了一線拼命。他現在這個要死要活的樣子是給誰看?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 他幾步走過去,雙手揪住沈宴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然后就是一拳。 “浪子!” 言潛看不過去,就要上前去攔,卻被一旁的周尉明拉住了,他朝著言潛搖了搖頭。 韓驍似乎是氣極,一拳不夠,又補了一拳,末了,還又伸手揪住沈宴的衣領,兇巴巴的道:“沈宴,你就是個窩囊廢。你知道嗎?窩囊廢!” 沈宴沒反應,仿佛感覺不到痛,也聽不見韓驍說話。 “你師父死了,你很傷心,所以就這副鬼樣子,自暴自棄!就你傷心,甜甜不傷心?你們周隊不傷心?你師父的遺愿是你能拿世界冠軍,這個你比我清楚吧?是!你沒能見到你師父最后一面,但甜甜替你去了,甜甜替你在盡孝。你現在是怎樣?連你師父的遺愿都不管了嗎?你想讓你師父走得不安心?你想讓他不得安息嗎?” 這些話字字如刀,沈宴哪里痛就往哪里擢。 沈宴那雙空洞的雙眼,終于慢慢有了光,眼淚開始往外涌。他似乎覺得有些丟臉,整張臉都埋在手臂里,不敢放聲大哭,只低聲的哽咽著。 然而,這壓抑的哭聲卻似乎更悲傷。站在房間里的人都沒有說話,似乎被感染了,只是覺得難過。 而沈宴更難過,師父沒了。那是他這一輩子最敬重的人,也是從小對他影響最深的人。對于他來說,喬柯不僅僅師父,還是父親。他這一輩子的許多道理都是喬柯教的,他最愛的乒乓球也是喬柯教的。喬柯就像是他人生道路上的燈塔,一直引領著他向前。哪怕幾經波折,但只要燈塔還有光,他就不會放棄。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要努力,他要好好打球,他要成為世界冠軍。他要成為可以讓師父驕傲的弟子,他要有出息,然后讓師父奶奶過上好日子,給他們養老送終。 然而,師父卻沒有等到這一天。師父走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后一面,沒來得及和他說一句話。突然之間,他高高屹立在前方的燈塔滅了,他似乎看不見前路了。他好像一瞬間,就失去了堅持下去意義。 拿了奧運冠軍又有什么用?他的師父再也看不以了,他的師父現也回不來了。 許久之后,周尉明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宴,堅強一點!你師父的愿意是拿世界冠軍,他自己沒有拿到,這是他一生的遺憾,你要替他去拿。” 這大約就是國乒的傳承吧?薪火生生不息。 “嗯。” 沈宴點頭。 “你師父在天上看著你,他不會怪你的,我想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自責,自暴自棄,你別辜負他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 沈宴沒打算頹廢,也沒打算繼續消極,他只是太難過了。 周尉明又拍了拍他肩膀,“加油!” 沒一會兒,周尉明就帶著言潛和關汐了,留下沈宴和韓驍呆在宿舍里。他比較有眼力見,看出韓驍應該是還有話想和沈宴單獨說。 果然,他們一走,韓驍就又揪住沈宴的衣領,又是一拳。如果不是顧及他要參加比賽,韓驍還想多來幾拳,最好打成個半殘,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