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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他對我手臂的禁錮，對他低吼道：“你羞辱了她，現(xiàn)在有了詆毀她，祈驚闕，我長了一雙眼睛，我自己會看。”

    “你把我身邊擺了一個老宮女，你讓我的身體下不了床，你口中所說的我的身體不好要吃藥，只不過讓我跟你生……”

    我說著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條件反射般的替他隱瞞，他不是太監(jiān)的事實。

    一巴掌又脆又響，祈驚闕伸手要來捉住我，我連連后退錯開他的手，他雙眼紅的滴血：“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讓你奇恥，讓你從頭到尾就沒有接受？你從頭到尾對我說的話都是在騙我？”

    “是。”我的聲音如我打自己的巴掌一樣，又脆又響：“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聞著你身上的血腥味，我惡心。”

    “祈驚闕，你只不過是一個別人不要的人，你的親生父母不要你，把你當成最下賤的豬狗來培養(yǎng)。”

    “我也不要你，你在我眼中，自始至終就是那最卑賤的人，哪怕你現(xiàn)在是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祈驚闕握手成拳，手指咯吱作響，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整個人仿佛從血池尸海中走來，“我令你惡心？我的父母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我被他所攝，連連后退兩步，腳觸碰在初雪尸體上，我猛然頓住了腳，面對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煞氣，渾然不怕，挺直腰桿：“對，你的父母不要你，讓你做閹人，我也不要你。”

    “你就是一個殺人的劊子手，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我不會，永遠不會。”

    “你再說一遍？”祈驚闕話語從牙縫里擠出來，渾身散發(fā)著陰沉的黑氣，看不到任何光亮。

    我后退的兩步上前，這個人比我高出一個頭，我站在他的面前，需要踮起腳尖，才能與他平視。

    “我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我眼中的恨意，猶如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黑氣，與他碰撞：“祈驚闕你殺我的親人毀我的家，這輩子，你我隔著人命，都不會善了了。”

    我被自己蒙蔽，被自己的愚蠢，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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