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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怎么還沒睡？”

    衛泓發出一聲問話，幾步走到母親的身旁。

    寒風凜冽，她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略顯清瘦的母親身上。

    “在等你回來，小純的案子出結果了嗎？”清瘦女人雙目明亮，聲音低沉的問道。

    “衛玨”同樣帶著軍人氣質，但由于退役多年，早已不似幾十年前鋒芒畢露。

    衛家人丁興旺，她總共誕下六男十五女。

    衛泓排行老大，在軍隊混的風生水起，也最受衛玨的重視。

    弟弟衛純排行第十一，恰巧夾在最中間的位置。

    平常衛玨對于存在感不高的衛純，一向不大重視。

    且由于重女輕男的緣故，她聽聞衛純的死訊，憤怒情緒更多于傷心。

    但畢竟衛純是她誕下的親骨肉，衛玨一直在關心此案。

    兩人并肩走到客廳，在沙發坐下。

    “嫌疑人名叫程素，他已經全部招供，某些細節基本吻合案情。我已經安排下去，過兩天就會開庭宣判。”

    衛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遞給衛玨一份復印的審訊報告。

    衛玨皺了皺眉，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我找馮躍打個電話，她與大法官熟識，必須要求重判……”

    “不必大費周章，程素雖然認罪態度良好，但情節過于惡劣，很大可能直接判處死刑。”

    “那便好。”

    衛玨站起身來，準備上樓休息。

    但她忽然轉過頭，似乎想起某件事情。

    “啪！”

    衛玨一拍雙手，眼神驟然一亮。

    “這程素，死刑未免也過于便宜他！”

    衛玨重新走到女兒身邊，而后話鋒一轉：

    “小泓，你稍稍運作一番，判處他無期徒刑。再找個機會把人撈出來，做一個記憶替換手術。”

    “記憶替換手術？”

    衛泓神色訝異，眉頭緩緩鎖緊。

    她看到衛玨沉默兩秒，似乎在構思話語。

    半分鐘后。

    衛玨才輕聲開口道：

    “十幾年前，秦家與我有恩。”

    衛玨聲音一頓，轉頭看了一眼掛在墻壁上的全家福，繼續解釋道：

    “我曾經許諾將第五子嫁給秦家長女，但你弟弟始終不肯答應，甚至與一名普通女人私奔。幾天前我親眼見到他抱緊肚子，在草坪上嘔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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