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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平正要開口。

    王笑忽然轉(zhuǎn)頭對他附耳低語起來。

    “他投靠了王督公，不好動他了。但我不甘心，這樣吧，你們先走，一會我找機會在廠督面前冤枉他打我。”

    “附馬爺自己在這沒事嗎？”

    王笑冷笑道：“他難道真敢傷我？反倒是你們在這，別人不信他敢動手。”

    “那好吧。”

    趙平正中下懷。

    沒想到王笑竟是如此知趣。

    王笑便又高聲說了一句：“我與衛(wèi)百戶有話要說，你們先去忙吧。”

    “是。”

    趙平點點頭，便帶著那幾個番子走開。

    王笑看著他們的背影離開，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聽了衛(wèi)奇的話便馬上反應過來。衛(wèi)奇已經(jīng)投靠了東廠，這樣的事邱鵬程不可能不知道，但還在興致勃勃地慫恿自己對付衛(wèi)奇……

    能做到鎮(zhèn)撫司，怎么可能真是面上那樣粗鄙直率？

    一個一個都壞得很！

    此時竟是衛(wèi)奇比趙平還要安全可靠，人生還真是，風水輪流輪啊。

    “附馬爺，趙平他不是好人，他定是想利用你來對付小人……”

    “我知道。”

    衛(wèi)奇喜道：“附馬爺高見。”

    王笑又問道：“一會，你的人能過來嗎？”

    “能。”

    王笑舒了口氣：“到時你們送我回廠督面前，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衛(wèi)奇連忙笑道：“附馬爺大人有大量，以后但有驅(qū)使，小人在所不辭！”

    王笑點點頭，便想在桌前坐下來。

    才走兩步，卻是愣在那里。

    衛(wèi)奇見他看著桌上的酒壇發(fā)呆，便低聲道：“附馬爺，這是小人剛拿的贓，附馬爺大可拿幾條去。”

    王笑依然有些發(fā)愣。

    “小人知道附馬爺家里闊綽，看不上幾根金條。但小人是個低賤之人，一條命也未必比得上這一條金子。”衛(wèi)奇極有些誠懇道：“附馬爺多少也拿幾條，便當是小人的心意。”

    王笑嘴角動了動，揚起了奇怪的笑意，仿佛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

    他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

    衛(wèi)奇見王笑打算關(guān)門收錢，頗有些喜意，從壇里拿了四根黃金出來，笑嘻嘻地遞過去，道：“附馬爺……”

    下一刻，王笑拿起墻邊的頂門棍，猛然砸在衛(wèi)奇腦門上。

    “叮當”四條金條落在地上。

    王笑又是一棍下去。

    衛(wèi)奇緩緩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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