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種田是個技術活。別看好像很簡單,但是真想要把一塊地種好,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陳遠生與李伯談了許久,從土壤到堆肥,從水利到田間管理。雖說李伯大字不識,但是他對這些東西卻門清的很。 因為以前的那個陳遠生每天都關在屋子里讀書,不關心這個,所以并沒有這類的記憶。所以,現在的陳遠生,要從頭開始了解這些。 不是說書里的知識無用,而是在運用那些知識前,先填飽肚子。 餓死的人,是沒有辦法做其他事情的。 關于土壤,李伯給出的辦法,是從別的地方運來別的土壤,和山上的紅壤混合。 關于肥料,山寨從成立以來一直有堆肥的傳統。哪怕山寨的人方便,如果不是特別急,都是去地里。 李伯頭頭是道,陳遠生頻頻點頭。 最后,陳遠生給出唯一的建議,也只是弄一個比較大的廁所,聚集糞便統一發酵。這樣糞便的利用率,要高于直接把屎尿拉在田地里。 說道水利,倒是難以解決。陳遠生腦海里浮現著梯田的圖景,但是他一說,李伯就說不靠譜。 最顯而易見的問題,就是山上缺水。這個年代沒有電動抽水機,效果比較類似的提水工具,大概就是水龍車。 然而,別說山寨里沒有靠譜的工匠,就是有靠譜的工匠,想要修建一個直通山頂,完美運行的水龍車,也幾乎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任務。 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以后沒有辦法,陳遠生聽了李伯的話,把梯田計劃擱置到了一邊。 因為,他想到,似乎大部分梯田建立的前提,都是山上有天然的泉眼。山寨所在的山頭,要有這樣優渥的自然條件。山頭早就不歸山寨了。 陳遠生接下來,又把山寨轉了一圈。他今天給自己定下的任務,就是弄明白山寨的人都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就是接下來幾天的任務了。 先把山寨里的事物弄完,接下來就要開始考察道路了,看看這條路通到哪里,哪里要修,成本多少。 按照道理講,如果有一個比較成熟的小團隊,這些事情完全可以并行去做,節省大量的時間。 只可惜,現在陳遠生上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山寨里的人,基本上都不認識字。要想讓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有用處,首先還要教他們寫字。教寨民這些全文盲識字,讓他們會讀會寫,這難度甚至比修路還要高。 難又有什么辦法,終究是省不了的步驟。難不成最后所有的管理職位,都還用那些飽學詩書的讀書人,亦或是世世代代的吏員世家。 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那么做,估計最普通的農民,日子還是不會好過。 讀書人和吏員,會用語言文字以及知識,筑起一座高高的墻,狠狠地剝削那些爬不上墻的泥腿子。 不太針對的說,這就是利用信息不對稱,獲取利益。 陳遠生認為,稍稍獲取一些利益,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沒有問題。但要是利用信息不對稱,讓那些不懂的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就不對了。 難道這樣做之后,還要說一句,“活該!誰讓你們不懂?” 歷史的結束,又開始了新的廢土之旅……這次是從一個小小的旅店開始的…… 似乎每個大城市,都有一些奇怪的店。它們藏在城市的邊邊角角,不易發覺,但卻真實存在。 巧的是,劉自如恰好繼承了一家這樣的店。它就在老城區逼仄的巷弄里,店面風格看上去和所謂的《輻射》系列有點像。 不過劉自如可以肯定,在他小時候,《輻射》系列第一部作品推出前,這里就已經這樣了。 10月30號,星期日。 他接手店鋪后的第一個特殊日子。 按照慣例,每周周日店里都會來一些奇怪的客人。他們不管穿著華麗或者落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風塵仆仆。 如果說風塵仆仆不算奇怪,那還有另外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吃飯不給錢,一分錢都不給。 如果你問他們給什么,劉自如可以一本正經的回答你,他們給瓶蓋。 沒錯,就是瓶蓋。自從劉自如玩過《輻射》后,他就覺得這很《輻射》。 這就夠奇怪了? 不,還有更奇怪的,那就是店里居然真收瓶蓋,哪怕這些瓶蓋什么卵用都沒有。 新官上任三把火,哪怕劉自如不缺錢,他覺得也該做些改變了。 從今天開始,店里不收瓶蓋了,只收現金,只收人民幣。如果沒有人民幣,那就按照等價交換的原則以物換物。吃多少食物,用多少東西換。 至于還想用該死瓶蓋的客人,想用瓶蓋也行,麻煩按斤稱,照廢鐵價折算。 他真是恨極了這些瓶蓋,屁用沒有不說,收了還不扔,都堆在家里。可以說,劉自如就是從瓶蓋堆里長大的。 “叮鈴鈴~” 門開了,掛在門口的鈴鐺響了,劉自如收起猙獰的表情,拿出菜單,等待客人點菜。 —————— 廢土殘陽,狂風呼嘯著卷起塵沙,一名年輕的探險家、博物學者,紅色頭發的克里斯提娜,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苦苦支撐。 她今年才十六歲,足跡便已經踏遍整個新加州共和國。 在完成這一成就的第二天,她就準備好了新的旅程。探尋新加州共和國之外,更寬廣的天地。搜尋那一片片未知之地上,不為人知的寶藏。 今天,已經是她出發的第二十三天了,新加州共和國的邊界早已消失在了身后的地平線。 一路上她遇到了很多危險,在躲開了兄弟會,死亡抓,變種蝎,重輻射地后,她終于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困境。 她在突如其來滿是輻射的沙塵暴中迷路了,如果她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容身之所,她就會因為輻射過量而死。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克里斯提娜咬緊牙關,求生的希望支撐著她。 她在狂風中甚至不能走出一條直線,風中的沙子像是利刃,劃破了她的臉。就在她體力要耗盡的一剎那,她看見了一扇門。 她用盡全力,連滾帶爬,接近了這扇門鉆了進去。 —————— 剛給客人上完菜的劉自如,路過門口,看見一坨東西爬了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