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營帳里撿了塊干凈的沙地,何瑾一屁股坐了下去,目光怏怏地看著外面那三百名被綁縛著的士卒,一副蕭瑟發愁的模樣。 唉......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就是那么猝不及防。剛搞定董卓,以為事情一切都要好轉的時候,老天就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兒。 對于當下的難題,他是真的有些頭疼了。 古代交通閉塞,人們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自然就會選擇抱團兒取暖——這種事別說在古代難以解決,就算在交通發達、思想昌明的前世,都免不了有地域黑。 此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嗯......就是身上穿的是一條有襠的褲子,不用擔心春光外泄的問題。 這褲子他原本也打算外包給衣鋪做的,但跟尹氏說了后,尹氏告訴他府中便有專門為主家裁衣的織婦。 這是他第一天穿到有襠的褲子,原以為會很舒服。可沒想到......嗯,能這樣肆無忌憚坐著,確實挺舒服的。 胡思亂想著這些,越想心情就越郁悶。 此時一臉愧疚的吳匡,走過來跪地請罪道:“主公,屬下有負重托,懇請主公責罰!......” 何瑾就一愣,轉頭疑問道:“關你什么事兒?......昨夜我還沒在軍營駐守呢,而你當機立斷,調度有方,及時制止了這場營嘯。明明有功無過,我為何要罰你?” 聽聞這番話,張遼也忍不住走了過來,問道:“何司馬帶兵有方,精通統御之法,難道也被難住了?” 何瑾便嘆了一口氣,攤手道:“涼并兩州的士卒乃天下驍士,剽悍桀驁,誰也不服誰;西園軍的成立,其實就是搶了先父舊部的飯碗,兩者矛盾一向不可調和......還有涼并兩州的士卒認為本地軍軟蛋,西園軍和先父舊部又算地頭蛇。” “而且你瞧這人數,涼州兵和并州兵差不多,西園軍又和先父舊部差不多。總體上再一算,呵呵,本地兵又恰好是涼并兩州的一倍......結合當下的局勢,還有帶兵下級軍官的脾性,你說如此難解之題,我該怎么辦?” 聽著何瑾這么一番分析,張遼也覺得頭疼,忍不住搖搖頭后,臉色苦了起來:“的確是挺難辦的......在下軍中雖人數不多,卻都乃并州人士,還沒遇到這等難題。” 不過說完之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意思,又忍不住道:“可何司馬并非在下這等莽夫,難道對此事真沒個法子?” “當然有啊......”何瑾脫口而出,可說出來后一點不高興,反而更加愁眉苦臉:“對付這等問題,就得首先削弱地域勢力的影響。然后嚴明軍紀,尤其為將者要給士卒明確的目標,賞罰分明。” “這樣士卒們就算想搞地域歧視,也得先完成高難度的目標。再加上主將一點都不在乎什么地域,單以士卒是否完成目標說話,士卒就沒那個閑心搞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