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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結婚了。”莊琴一字一句說道。

    張旭掐滅了煙，頹然說道，“祝愿你幸福，莊琴。”

    聽了張旭的話，莊琴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張旭，你知道么？我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我想過和你長相廝守，想過和你結婚，想過給你生兒育女。想過和你過一輩子……”

    “但是，我知道，你心里的人太多了。有齊筱毓，有卓婉婷……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我排第幾位。我的自尊也不允許，我去探究這個問題，更不允許我做出和別的女人搶男人的事情……”

    張旭錯愕了，他沒有想到，莊琴竟然是喜歡他的。

    雖然他對莊琴頗有好感，但是，總以為，莊琴這樣的學霸，應該是喜歡和她一樣的人，比如她的前任，或者現在該叫未婚夫。

    張旭，“莊琴……”

    莊琴哭得更厲害了，“張旭，我真的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但是，我知道，我們是沒有未來的。我家人也催我結婚，我不可能一直不結婚……”

    張旭開口了，“莊琴，結婚的事情……你不要這么輕率……”

    莊琴搖了搖頭，“張旭，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你能記得，以后回想起來，能想到。我曾經是非常非常喜歡你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的。”

    “就算是結婚了，不能一直陪伴你了，但我還是你的朋友，一直支持你，站在你身后的朋友。你還記得Lana·Del·Rey的那首《Old-Money》么？”

    張旭點了點頭，當時，他們高三了，就是莊琴，給他和白耀輝介紹了這首歌曲。

    非常好聽。

    低沉的女聲敘說著紐約的繁華，敘說著對愛人的眷戀。

    莊琴開始唱了起來，“But-if-you-send-for-me-you-know-I'll-come

    And-if-you-call-for-me-you-know-I'll-run

    I'll-run-to-you，  I'll-run-to-you，  I'll-run-  run-run……

    I'll-come-to-you，  I'll-come-to-you，I'll-come-come-come……”

    張旭知道，歌詞的意思是：

    縱別多年，一通電話，我就出現

    一封信至，我會奔向你

    我會奔向你，即便會耗盡生命

    我會奔向你，用盡所有力氣……

    張旭沉默了。

    這個女子，該有多喜歡自己，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女子，該有多在乎自己，才能做到這些？

    張旭甚至都要沖口說出，“我們結婚吧。”

    但是，張旭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沒有勇氣。

    他的生命，比莊琴，比卓婉婷，比很多人要悠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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