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父親的話語,她一直都記得。 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但是,她變強大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周圍的人,尤其是她最愛的人。 夢中,她好像撲過去,握住父親的手,追問一句,“變強大的前提是什么?是不是要舍棄一些不必要的人,比如,不該愛的人?” 但等她追過去時,發(fā)現(xiàn)自己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音都無法道出。 尷尬的才恍若想起,自己已經(jīng)是個啞巴了。 這么多年,她早就習(xí)慣了做個啞巴,習(xí)慣了無聲的世界,無聲的對白。 卻為何看見父親慈愛的面龐時,她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愈加強烈,只想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呼喚上一句,爸爸。 殊不知睡夢中,身側(cè)的床邊坐下了個人,那人握住了她的手,看著病中的她,修長如玉的大手撫著她滾燙的額頭,遠山辦得濃眉緊皺。 模糊中,她隱約聽到有人在喚著她。 “舒窈” 那聲音,很熟悉。 夢轉(zhuǎn)千回,多少次在耳邊呢喃,低沉,沙啞,卻磁性的誘人心魄。 “謝謝你救了我,為什么不告訴我呢?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啊!”厲沉溪低喃著,深冷的眸光緊緊的注視著她蒼白的容顏。 額頭被冰涼的溫度覆蓋,涼涼的,卻很舒服。 她微微的睜開困頓的眼眸,虛弱的視線毫無焦距,只是無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聽著他又說—— “但是怎么辦呢?這輩子欠了你的,就等下輩子來還吧!舒窈,抱歉了!” 接著,額上的冰涼撤去,男人決然轉(zhuǎn)身,留給她的,只是徑直離去的背影。 模糊的夢中,她只覺得心臟像被什么狠力抽拉,劇痛難忍 病房外,黃毅垂手站在一側(cè),看著走出的老板,沉冷的俊臉陰霾遍布,不敢怠慢,只說,“厲董,飛機已經(jīng)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啟程回國,只是” 他頓了下,視線余光撇了眼病房,隨后才奓著膽子小聲追問了句,“那太太這邊,怎么辦?” “顧不上那么多了,先回國!”厲沉溪冷沉的發(fā)號著命令,大步流星的快步上了電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