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她自己一個人無法站得住,雙腿顫抖。 可是手里的擔架始終沒有撒手。 前進的每一步幾乎都讓她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她胸口疼痛,那是呼吸困難引起的一種劇烈的疼痛,她努力的讓自己多吸一點空氣,卻只能出一絲痛苦的悶哼。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盧青山腳步蹣跚地在后面努力的抬著擔架。 “你還好吧?”他沙啞地問,氣息粗重。 他也到達了自己的極限。 即使安然事先知道將會進行的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她還是無法相信路途會這么艱辛。 在她背上的擔架重得使她在剛才休息的時候,覺得腿都快舉不起來了。 擔架固定的帶子在她肩上拉扯,而且她的大腿像著火燃燒一般滾燙。 就算沒有背東西,在叢林里長途跋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有了它更可稱得上是折磨。 有重物在背上連想吸一口濕熱的空氣都難。 她必須注意絆人的樹根,避開刺人的藤蔓,而且還要拿一根棍子趕開有可能出現的不之客,比如蛇什么的。 要是被咬上一口! 這一次可沒有蛇毒血清可以救命。 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 現在不過是一個人形機器。 沒想到怕娜居然可以忍著疼痛跟他們走了這么久!連一聲抱怨都沒有。 安然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至少她還能一直這么走!沒有因為受不了倒下。 其實她很想這么做。 可是看了看6遇昏迷的樣子,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都已經青了。 各種癥狀都說明6遇需要更多的時間。 他們筋疲力竭而沉重刺耳地喘著氣。 五個小時以后,她每走一步就覺得好累。 擔架的帶子陷進她肩膀的肌肉里,而且從不舒服變成真正的疼痛。 她不知道該如何捱過接下來的路程。 忽然一聲短促得驚呼。 讓她的手凍結在腰上的槍支上,警覺地猛抬頭。 在不到十米之外,站著幾名皮膚黝黑的緬人婦女,在矮樹叢的掩蔽之下幾乎不得而見。 她們靜立在那兒,黑眼未曾遺漏眼前的一切。 臉上的表情卻很麻木,似乎對什么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 安然看著怕娜上去用緬語和她們交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