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天夜里,溫淑夫人究竟跟說了什么啊,你不是去滅火的嗎?反倒燒起來了。” “劉婼......謝謝你,我終于解脫了。” “劉婼......劉婼......” “哇!”一聲嬰孩的啼哭,還好有這一聲啼哭,否則劉婼現(xiàn)在還困在夢魘中。 抱起身邊的妁伊,在自己的小屋里踱來踱去,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被,希望她快點入睡。門外傳來三更天的鐘聲,可妁伊絲毫沒有入睡的跡象,哭得一聲比一聲大。 從窗口看出去,正好能看到那間被燒毀的屋子。劉婼看得出了神,仿佛朱之儀就站在門外,還對她露出蒼白的笑容。這一眼,嚇得劉婼趕緊收回了視線,卻又忍不住再看一眼,確認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唉!哪有什么朱之儀,倒是風吹得芭蕉葉搖搖晃晃,只怕今夜是要下大雨了。 司空早在朝堂上說過要修繕被走水的永安宮,可是奈何銀錢不足,又修建帝陵,今年宮內(nèi)的開支已經(jīng)遠遠超出預算。如今,官吏們還因為要湊軍餉而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呢,哪有閑錢修宮殿。 “呵,我大魏建國以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緩發(fā)俸祿,真是笑話!” 雖說中秋佳節(jié),正是用錢的時候,可那些官員也并非真到了一分錢都拿不出來的時候。只不過是,找個由頭羞臊司徒府罷了。 朱敏唯一的女兒死于非命,正是傷痛的時候,便也沒有心思去跟他們爭辯,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可是朱聰卻坐不住了,已經(jīng)連著來了三次司徒府。 “你當真聾了,聽不見別人說的話嗎?” 朱聰沒有了耐心,在他看來,失去女兒固然痛苦,但是在朝為官,關系一門榮辱,更關系天下蒼生。如此頹廢,簡直不可理喻。 “說就說吧,這是圣上同意了的,又不是我逼著不發(fā)俸祿給他們。” 朱聰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從小就愛意氣用事稍不順心,就打退堂鼓。如今,老毛病又犯了。這個時候,越是數(shù)落他,反而適得其反。 “我的侄女沒了,我不比你好過,之儀隨時庶出,卻也是我們從小寶貝一般看著長大的。可是,你現(xiàn)在得看清楚局勢。吳衡擺明了要為難你我,知道圣上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不會耽擱軍務,所以才拿軍餉說事。你作為魏國司徒,是要開源節(jié)流沒錯,但是現(xiàn)在不是節(jié)流能解決問題的。想法子開源才是關鍵!” 看著朱敏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朱聰真相把主意直接告訴他,可是終究銀錢政策要出自司徒之手,作為冢宰,也只能干著急。 “說的輕巧,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籌錢去?” 朱敏一甩衣袖,無奈的問道。 “大錢籌不了,小錢還不行嗎?”朱聰此話一出,朱敏也側(cè)首相望。 “國庫里念念都有異國進貢之物,有的東西價格昂貴,卻只能擺在國庫里用是用不上,還占著地方。比如,那些名貴的木材,光香枝木一種就有五萬斤之眾。你大可上書皇上,把這些東西拿出一些去賣了,天下這么多豪商巨賈,還不能把修繕永安宮的錢解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