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清夢無比懊喪,自從天降彗星以來,他們的日子就沒有順遂過。朱之儀全然沒有了猜忌的心思,每日只由著清夢將紗布解開,敷上藥又裹好。 第四天,清夢來的很早,早到朱之儀的房門還沒有打開。劉婼將孩子講給乳母,自己拿起掃帚清掃昨夜的落葉。若不是大門上還掛著永安宮的匾額,這場景完全就是市井人家早起的模樣。 清夢并沒有進來,她把一個小包袱交給劉婼,讓她轉交給朱之儀,便轉身走了。 那一天,朱之儀沒有同意劉婼幫她換藥,只是把包袱拿了進去。在永安宮內,她就像一個隱形的人,從不與人說話,連吃飯也是每天劉婼給她送去。 “嘶!” 劉婼聽到朱之儀房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從嘴中吸入涼氣的聲音,為何這么痛苦?劉婼拎著食盒,透過窗欞偷偷往里觀瞧。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朱之儀的傷一直不好了,不是太醫院的人欺人太甚,而是她每天都在將愈合的傷口挑開。可是,她們還沒有熟悉到劉婼可以過問原因的程度。待里面沒有了動靜,劉婼才輕敲門扉。 七月余下的日子,朱之儀每天搬了椅子坐在永安宮門口,眼睛始終盯著前方。她似乎在等人,等誰呢?清夢嗎?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干涉她。在永安宮人的眼中,她還是曾經的良人。八月,朱之儀的傷口依舊沒有愈合。整個人也愈加虛弱,薄薄的嘴唇上,沒有絲毫血色,可是她依舊搬了椅子坐在宮門口張望。 后來,也沒有力氣搬椅子了,索性坐在臺階上等。 等來等去,等到了周尚宮。 “傳皇后娘娘口諭,永安宮女史朱之儀,調往浣衣局服役。” 周尚宮走后,朱之儀跪在地上,許久沒有起身。夕陽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要不,去勸勸罷!” 晏南珽的乳母看著可憐,對劉婼說道。 可劉婼仍舊覺得自己與朱之儀沒有什么話可說,低頭一笑,說道:“勸人,我是最不會。” “你們還有蠟燭嗎?我的快用完了!”這是朱之儀半個月來,跟她們說的第一句話。 “有!有!” 乳母抱著晏南珽,去柜子里給朱之儀找了三支蠟燭。 朱之儀慘然一笑,不知道是向誰說:“還真有啊。” 劉婼擦洗地板回來,乳母把朱之儀來過的事跟她隨口一說。劉婼起初也未曾在意,只是抱著妁伊在廊下吹吹風。 “夜里風涼,回來吧!” 乳母招呼劉婼回來,也順便側首看了朱之儀的屋一眼,三支蠟燭還真是明亮啊,乳母不由的感嘆道。 劉婼起身,見乳母正望向朱之儀的屋子,也順勢看了過去。 “天吶!走水了,永安宮走水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