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竹指著他說道:“你有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你先讓我下來,我下來跟你說。” 王多魚從窗戶下來。 “那些話,我是替有道說的,你沒看上面寫的是‘王先生’,不是‘王多魚’嗎?” “替你弟弟說的?我給王有道打過電話,他說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夏竹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燭臺往前面送了送。 “別激動,別激動。”王多魚一面偏頭躲避,一面輕壓雙手:“喬天旭把昨晚發(fā)生的事都告訴我了,要么說你做事沒分寸呢,女孩子哪有直接問‘你是不是想泡我的’,你這是要把人嚇跑嗎?” 夏竹說道:“我不該問嗎?” “不是說你不該問,是說你不該這么問,起碼得委婉一點不是?當(dāng)年我弟因為初戀對象‘我想有個家產(chǎn)500萬的老公’這句話,本來能考清華北大的人一狠心輟學(xué)不念了,雖然這么多年來他沒有什么成績,但是從來沒有變心過,可是誰能想到三年前人家不僅嫁了個小領(lǐng)導(dǎo),還把結(jié)婚請柬寄到家里來。有道那個難過呀,過了整整兩年才從這件事的陰影里掙脫出來一點。試問像他這么癡情的人,受了那么大的打擊再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會怎么做?一定會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敢坦誠相對。我是他哥,兄弟的人生大事兒不能不管吧,他不敢說,我就替他說,他不前進(jìn),我就拿根鞭子在后面抽著他前進(jìn)。我這也是用心良苦啊。” “他是這樣的人嗎?”夏竹握著燭臺的手緩緩放低,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怎么也無法把王多魚嘴里的那個王有道和現(xiàn)在的王有道聯(lián)系在一起。 王多魚松了一口氣,剛要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原本落下去的燭臺又舉了起來,嚇的他趕緊縮回去。 “你騙我!他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這些天來到他房間換果盤的,換被褥的,打掃衛(wèi)生的,推拿按摩的,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幾乎給她調(diào)戲了一遍,完全就是個二世祖,紈绔子弟。” “你不知道人在受了情傷以后心態(tài)上會有很大變化嗎?相信我,那只是他用來掩飾內(nèi)心真正想法的偽裝,要是沒人逼他一回,拉他一把,這小子指定裝一輩子花花公子。” 夏竹的手抖了一下。 咚的一聲。 燭臺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出很遠(yuǎn)。 每一個女人懷里都藏著一顆母愛的心,就像每一個男人都認(rèn)為自己有本事把那些失了足的漂亮女人拉回正途,奉獻(xiàn)與救贖某種意義上講也是一種精神鴉片。 王多魚放心了,然后整個人神清氣爽,感覺人生到達(dá)了高潮,真是不逼不知道,沒想到他撒謊的本……不,口才這么好,放到《大話西游》里想必不輸至尊寶那個渣男。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又能怎樣,他……他是怎樣的人關(guān)我什么事。”她是這么說的,然而目光躲躲閃閃,根本不敢同王多魚對視。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對你的真實想法嗎?” “不想知道。” “那算了,我這就讓人撤下那些廣告。” “你……你有辦法讓他說出心里的真實想法?” “有興趣了?” “他欺負(fù)我那么多次,我也得給他一點教訓(xùn)。” “沒問題,只要你聽我的。” 王多魚心說傻子才看不出你對他有意思,也只有你自己還在自欺欺人不肯妥協(xi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