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說完了,它還沒有。”林躍拍拍另一只手提著的錄音機,放到剛才女警坐的椅子上,按下播放鍵。 揚聲器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是,駱文一直在聽從我的命令行事,華女、吳鑫、波仔、四仔這些人也是遵照我的安排過去輔佐她,后面的詐死脫身,同樣是我在背后操盤……” 吳秀清坐直了身子,臉上表情風云變幻。 那是她爸的聲音。 沒想到…… 林躍按下暫停鍵:“是不是很意外?” 吳秀清一臉鐵青,冷冷地看著他。 “你爸都招了,你還打算硬扛嗎?” 吳秀清閉上眼睛,片刻后突然睜開:“你使詐!你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躍笑了:“你確實很聰明,我確實在使詐,但那又如何,這不是你爸的聲音嗎?你都辨不清真假,法官能辨清嗎?” “你真卑鄙!” “我卑鄙?交換人質途中你拿槍射我時怎么不說自己卑鄙?你假裝成阮文要睡殺我時怎么不說自己卑鄙?憑什么只有罪犯能卑鄙,別人不能卑鄙?你不說,沒關系,我既然能夠做出你爸的錄音,也能搞定你的,到時候把被李問殺死的波仔、四仔、吳鑫等人的死都推到你的頭上,別說坐十幾二十年牢,一輩子你都別想出來。” 吳秀清咬牙切齒地望著他。 這時林躍走過去,湊近她緊繃著的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話。 吳秀清臉色大變,被手銬拷住的兩只手緊緊攥起,目光冷得能讓人窒息。 沉默持續很久,差不多有七八分鐘。 “好吧,你又贏了。” 他把她吃的死死的,那天晚上;晚上之后的上午;還有現在! “在那之前,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林躍頓了頓說道:“吳鑫為什么會背叛你,你又為什么要殺駱文、波仔等人,是單純要殺人滅口嗎?” 吳秀清看了一眼窗外。 “那天識破李永哲身份后,華女、波仔、四仔三人前往屯門染廠收拾細軟,我跟李問去了福源行,見到吳鑫后,李問質問他為什么要破壞行規,因為他才入行的時候,正是吳鑫教導他要恪守本分維護行規的,沒成想到頭來吳鑫反而破壞行規,使用了假美金。” “兩個人為此吵了起來,吳鑫說他這么做都是因為李問,如果沒有他,我的父親就不會指示駱文視情況除掉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父親沒死,而是在后面利用駱文操縱一切。我以為他死了,是被‘將軍’所殺,為了幫他報仇,我努力地從一個畫家變成‘畫家’,一步一步壯大自己,一步一步接近‘將軍’,讓他也嘗嘗被手下背叛的滋味,但是結果呢?最后的結果是父親欺騙了我,利用了我,傷害了我,就為了他心中無法割舍的家族事業。” “后面李問將吳鑫射殺,把人載到屯門染廠一把火燒了,因為吳鑫已經暴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李永哲一旦發現‘畫家’警覺,勢必請求HK警方提供幫助,對吳鑫實施抓捕,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殺人滅口。” “之后波仔、四仔、華女三人負責轉移重要物資到新界,我跟李問去找駱文,陷入憤怒的我一心要向躲在幕后操縱一切的那個人復仇,十三年前,我離開HK去往溫哥華,只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到頭來還是沒能逃脫‘畫家’的詛咒,這一切都怪他,是他毀了我的人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