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發動機帶來的強勁動力,哪怕是坐在沉重猙獰的裝甲車內,也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推背感。 裝甲車飛速駛出,沿著重型車輛專用道急速的行駛著,道路的兩旁,隱約能看到閃爍著的各色的霓虹燈。 因為地球還沒有駛離行星軌道的緣故,所以地表外部環境還勉強能供人生存。 之所以說是勉強,那是因為傾盡了一切資源建設行星發動機,導致生態環境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狂風、洪澇、沙塵、霧霾……各種極端災害輪番上演! 好像是知道即將離開居住了四十多億年的家園似的,還沒等出發,地球便已經鬧起了脾氣,狂躁的不像樣子…… 但是,沒有辦法,為了生存這個沉重的話題,人們已經沒有余力再去討論別的問題了。 事到如今,人們早已沒有了回頭的余地,除了奔向新的家園,再沒有任何的選擇了…… “……嘟嘟……呼叫長河,呼叫長河!” 車載通話系統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王學斌眉梢微揚,表情一斂,熟悉的擺出了一副淡漠的姿態。 “……長河收到,刀疤請講!” “…… 我是星辰,不是刀疤……” 刀疤,或者說是星辰,原名張東辰,王學斌在特戰隊時的副隊長,是一個酷愛近戰的狙擊手,為人像是一塊兒狗皮膏藥一般,粘上就撕不下來。 關于他臉上的傷疤,其實并非是敵人的杰作,純粹是他自己作的! 當年特戰隊隊長因為一場恐怖襲擊不幸犧牲,時任反恐部顧問的王學斌受聯合政府指派,空降到那支特戰隊擔任新的隊長。 但聯合政府這一舉動,卻引起了特戰隊上下的不滿,沒轍,誰讓王學斌身形消瘦,實在是像一個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呢? 特戰隊上下還以為派來的是一個過來鍍金的文職人員呢。 特戰隊負責的是反恐任務,是直面犧牲的隊伍,作為特戰隊的副隊長,張東辰自然不愿意接受一個外行的領導。 于是,他便決意給這個新來的‘公子哥’一個下馬威,讓這個‘公子哥’知道知道自己的斤兩,坐著等功勞就行了,別想著外行指導內行…… 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從徒手到器械,從槍支到裝甲,他擅長的所有軍事技能全都被那個身形看起來風一吹就倒的‘公子哥’壓的死死的。 這一幕使的特戰隊上下目瞪口呆,卻也讓他這個副隊長感到非常非常的沒有面子。 于是,在一場全地形實戰模擬演練中,沖動的他,超負荷運轉了裝甲,導致裝甲的壓力桿過熱發生爆炸,在他臉上留下了永遠的痕跡。 關鍵是他超負荷運轉的裝甲還沒有‘公子哥’百分之八十功率運轉的裝甲的效率高…… 從那之后,‘公子哥’王學斌的身邊便多了一個叫做刀疤的狗皮膏藥……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兒掛了……” 對于這塊狗皮膏藥,王學斌向來是不給好臉色的。 沒轍,像這種蹬鼻子就上臉,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貨色,給一點兒好顏色都能讓他徹底飄起來…… 關鍵是他一個人飄也就罷了,他還帶著整支隊伍一起飄,仗著裝備占優,常常不把恐怖組織放在眼里。 無奈之下,王學斌只得充當隊伍的秤砣,一天天的壓著他們,時不時的臭罵他們一頓,這才勉強讓他們活到了現在。 沒辦法,在這個生存壓力大到不像話的時代,每個像他們這樣直面社會陰暗的人都是這樣,要么偏執癲狂,要么醉生夢死。 反而是王學斌這樣理智清醒,嚴守紀律的正常人,往往會因為太過正常而顯得格格不入。 這也是王學斌為什么會提醒自己的新隊員珍視希望的原因…… 他不希望有一天,把槍口對準這些他熟悉的人……盡管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不止一回了…… “……嘿嘿嘿……別別別,別掛,我說我說…… 新隊員見了吧……” 聽到車載通訊中的聲音,王學斌對著后視鏡看了一眼,五雙有些迷茫的眼神,茫然的注視著他的方向。 “……說!” “嘿嘿嘿……新隊員,我特意囑咐他們給您留下的,個頂個的都是人才! 特戰隊員、工程建筑員、礦山爆破手、信息通信員、醫療員還有一個特種駕駛員,一套隊伍,給你配齊了,怎么樣,兄弟夠意思吧!” 聽著自己與其他人的特長一個個被點到,大伙不由面面相覷,他們原以為自己是沒人要的廢物,卻沒想到自己原來是被特意留下的人才。 這樣的反差使得他們的內心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是一種沖動,又像是一種使命感與責任感,說不清,道不明,很是微妙。 畢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誰不向往著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