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陰沉的烏云在天際堆疊,仿佛眾人的心情一般。 “就這個地方,這里就是為二老買下來的陰宅!” 一行人身穿黑色衣衫,手持雨傘,神色肅穆的來到墓園。 王學斌提著祭奠應用之物走在最前邊,九叔與阿蓮跟在身后。 來到此處的不止是他們三人,林sir與侯主管等人接到消息后,也一同跟了過來。 因為九叔的關系,幾人跟二老的感情也非常不錯,經常受到二老的照顧與恩惠,此時知道二老過世,理應前來拜祭一番。 “阿九,今天這個天氣,開墓合適么?” 馬sir坐著林sir推的輪椅,抬頭看著天色,不由有些擔心。 五月的香江可不是煙雨江南,在這個臨海的大島嶼上,從來沒有煙雨空濛一說。 要么是陣雨,要么是暴雨,再不然,就是臺風過境了。 看著今天的天氣,顯然是有暴雨將至,在今天開墓,很難說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俗話說得好,要想窮,風吹陵,要想富,雨打墓,開棺見水,意在添財,放心,不會有事的!” 九叔雖然這么說,但神情也是頗為謹慎,他查過黃歷,過了今天,在等一個吉時起碼要五天時間,他實在沒有那么多時間耽擱了。 他出來的日子已經不短了,東平溝那里沒有他本人坐鎮,他放心不下。 “呼!放心,有我在,哪怕天降暴雨,我也能保證不讓一滴水進入陵園!” 王學斌看了看天色,臉上也有些慎重,九叔贈予的典籍他都看過,自然不會不知道雷雨天開棺的風險。 但說實話,自從那天離開警局開始,他的心里就升起一絲緊迫感。 他原以為這緊迫感的來源是因為厲鬼,但昨天消滅厲鬼以后,心里的緊迫感仍未消失。 直到剛剛來到陵園他才意識到,原來第六感警示他的,一直都是二老的墳冢。 昨夜他一夜未眠,運用茅山的術法,通宵制備黃符、墨線、糯米、木劍等應對僵尸之物,為的就是防止今天可能要發生的意外。 在他想來,如果發生意外,無外乎就是二老的尸身變成僵尸了。 對于王學斌來講,僵尸這種有形之物,要比厲鬼這種超常規的敵人好對付的多。 起碼武功魔法都能派的上用場,不至于像厲鬼一般,所有熟練的手段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觀瀾,你是長子,你來上第一炷香!” 九叔手持羅盤,皺著眉頭觀察半晌,取出一盒法香,擺在了早就準備好的供桌上。 所謂的法香,與平日里供神或者上墳時燒的草香供香完全不同,它是一種威力不淺的法器。 法香是以艾草、老檀、龍涎、金粉等二十二種特殊材料炮制成香粉,再和上雞冠血,符水化墨,驚蟄無根水混合成香泥。 經過半年時間密封窖藏,加以陳化,褪去香泥的銳氣與躁氣,再以手訣捻制成香。 成香后還要在天師神位前供奉百日,賦予靈性,方才成形。 此香一燃,喚神神到,喚鬼鬼來,不僅如此,此香還兼有凝神靜心,定魄安魂,助力修行的功效,絕對非同小可。 “是!” 王學斌上前一步,抽出三根法香,正欲點燃,誰料一旁九叔開口制止道: “等等,二老不是無疾而終,再加一根!” 聽到這話,王學斌眉頭也皺了起來,轉頭看向九叔,見他神情堅定,這才又取了一根。 法香與普通香燭不同,除非特殊法事,否則無論是敬神還是敬鬼,都是三根。 要知道,法香陽氣極盛,即使窖藏半年磨去了銳氣,但一般的鬼神都消受不了這么熾烈的陽氣。 昨日九叔在那座荒廢的道觀點了五根法香,直接喚醒了道觀已經被歲月消弭了的氣場。 直到他們離開時,那所道觀雖然依舊荒蕪,但一點都沒有了荒山野廟的破敗感,反而令人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威嚴。 法香威力,就是如此不同凡響。 “...是!” 王學斌又抽出一根法香,凝神靜氣,揮手燃起火舌,點燃法香,不顧身后眾人的驚訝,上前一步躬身一拜。 盡管面前兩位老人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但他依然恭敬的拜了下去。 既然他因為緣分成為了二老名義上的子嗣,那就應該盡到應盡的責任。 恭恭敬敬拜了三拜,將法香輕輕插入陶制的香爐中。 祭祀用的香爐也有講究,金屬質地的香爐多用于祭天,祭神佛,陶制香爐多用于祭地,祭鬼,二者形制不同,功用也天差地別。 王學斌面前這尊香爐是王家家傳的東西,傳承早已超過百年,雖然造型普通,但已頗具靈性。 據說二十年前曾有人出兩百萬想要購買,被王老豆干脆的拒絕了。 后來,這尊香爐還曾險些失竊,要不是九叔父親碰巧撞見,香爐早就不知被誰偷走了。 “阿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