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身我命,莫如我知,文信侯與醫(yī)官之言,寡人早知真假! 只是此時正值國戰(zhàn),寡人不愿壞了我大秦的千秋大業(yè),故秘而不宣。 但時至今日,寡人這里怕是瞞不下去......” “這...大王...” 呂不韋一聲哽咽,手中茶蠱當啷一聲跌落案幾,他不顧桌上狼藉,連忙拜倒在一側(cè),顫聲說道: “老臣有罪!” 子楚見此搖頭灑脫一笑,揮了揮手,召過小廝,將案幾收拾清爽,這才繼續(xù)說道: “起來吧!” “呵,你這老殺才,寡人今日強命醫(yī)官為寡人開了虎狼一劑,可不是來聽你請罪的!” 呂不韋聞言又是一顫,起身坐回到榻上,雙手撫膝,身子繃得直直的,一副洗耳恭聽的做派。 子楚見此又是一笑,懇切說道: “你我相知多年,異人能有今日,也全拜文侯之力,你我情同肝膽,何必如此拘謹?” “這...喏!” 呂不韋聞言恭謹一禮,但身子還是沒有絲毫放松。 子楚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強求什么。 “文信侯!” 子楚扶著案幾,制止了想要上前攙扶的呂不韋,起身直了直腰,感慨的說道: “得遇先生,乃是異人此生之大幸!在異人心中,若無那王觀瀾,我秦國柱石非先生莫屬!” “大王過獎,老臣實不敢當!” 子楚聞言沒有在意,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 “異人才德平平,能登上王位,全賴先生之功,若無先生助力,異人恐怕也只能如我那些王兄一般,死于非命。 先生所為,無異于開異人之新生,因而即使?jié)M朝文武皆反對寡人逾制封侯,寡人還是固執(zhí)的為先生請了這徹侯之位! 先生投寡人以桃,寡人自然報先生以李,伯牙子期,蓋莫如此!” “有此一言,韋此生足矣!” “但異人今日還有一事,要勞煩先生!” 呂不韋聽聞此言,眼都不眨一下,起身抬手一禮,鏗鏘的說道: “大王請講,老臣死不旋踵!” 子楚聞言,轉(zhuǎn)身雙手一禮,一下拜倒在地,聲淚欲泣,涕泗橫流。 “有文侯此言,異人死而無憾矣!” “大王——” 呂不韋連忙膝行過案,不由分說抱起子楚,攙扶著他靠坐回榻上,退后一步,深深一揖,懇切說道: “大王此舉讓老臣如何自處?著實是折煞老臣了!” “咳咳咳!” 子楚干咳了幾聲,揮了揮手: “好!文侯坐,寡人這就說!” 待到呂不韋坐定,子楚緩緩說道: “我秦國大勢,文侯不會不知,王儲之事寡人一直拖延未宣,如今實在是拖不得了,我兒成蟜子政,不知文侯誰屬?” 呂不韋聞言一怔,久久未曾開言。 秦王對成蟜的偏愛,滿朝上下有目共睹,但王位之要,豈是大王偏愛就能一意而決的? 且不說他與滿朝文武的看法,單說那遠在前線的王觀瀾! 若是成蟜登上秦王之位,那王觀瀾豈會善罷甘休? 三年前他相見王觀瀾時,王觀瀾之意非常明確,他認為當今秦王德不配位,要自己教導出一任秦王。 現(xiàn)如今看來,王觀瀾之徒確實不同凡響,滿朝文武無不贊譽有加。 若是大王任性,那我秦國少不得要掀起一陣風波了。 無論是從私人感情,還是從家國大局,他都認為子政要比成蟜合格的多。 看著神情中壓抑著寄希的子楚,呂不韋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違心之言,委婉的說道: “大王放心,對上那王觀瀾,老臣即使拼了這條命,也會從其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子楚聞言先是一喜,旋即一怔,最后想明白其中意味,落寞一嘆,苦笑說道: “唉~相邦何出此言? 至于新王,寡人也屬意我兒子政,那王觀瀾,想必也不會從中作梗,但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