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樓本叫共合樓,因其滿堂貼金,人們都稱之為金樓,那是富豪們交際消遣的地方,吃喝玩樂,衣食住行應有盡有。 它是當地第一家有電梯的堂子,堂子是秦樓楚館的俗稱,而金樓就是一座青樓,號稱“太子進太監出”是讓人千金散盡的地方。 所謂風塵之地,自古多性情中人,這小小的一座金樓卻也有著不少藏身不漏的高手。 有人看金樓是一片銷魂地,有人看金樓是英雄處,而在王學斌眼里,這充其量算得上是一個英雄冢,埋藏著不少冢中枯骨。 宮羽田坐在臺上,一臉鄭重,他的大徒弟馬三在他后邊站著,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臺下的各位拳師,王學斌和宮羽田的其他弟子站在臺子的一側,看著臺上。 “我這輩子只成了三件事。” “合并了形意門和八卦門。” “接了我大師兄的班。主事中華武士會,聯合了通背、炮錘、太極、燕青等十幾個門派加入。” 說著宮羽田環視了一眼,語氣自得的說道: “最后是搓成了北方拳師,南下傳藝。” “民十八年兩廣國術會成立,五虎下江南,就是我和李任潮先生在這座金樓談定的。” “我是老了,新人要出頭,我的隱退儀式在北邊辦過一次。” “今次蒙精武會的邀請在這兒再辦一次,是想給南方的老哥們兒老同志做個告別。” 說著宮羽田抱拳拱手向臺下諸位示意。 “在東北和我搭手的是我大徒弟馬三,我的班他接了,諸位可是得照應著他!” 宮羽田一邊說一邊用手里的扇子向后一指,馬三也是故作姿態的向臺下抱了抱拳,接著宮羽田語氣微微有點遺憾的說道 “本來,我還想辦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南拳北傳,可惜,我沒有時間了。” “在這里隱退儀式上跟我搭手的,我想是位南方拳手。” 說完宮羽田抬起頭挑著眉毛看了諸位一眼,說道: “當然得大家認可才行。挑一個吧。” 說完也不管門人弟子的詫異,起身拱了拱手,招呼了王學斌一聲,便向旅館走去。 到了房間,宮羽田坐在沙發上似是回憶著什么,王學斌緊跟其后,見宮羽田坐在沙發上出神,也不說話,自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走過來遞給宮羽田。 宮羽田下意識接過茶杯,然后頓時回過神來,看了看王學斌,又看了看手里的茶,有些自嘲的笑道: “老啦老啦,人一老就愛出神。” 說著喝了一口茶,問道: “學斌,你近年來縱橫江湖可知道這佛山有什么出彩的人物?” 王學斌提起茶壺給宮羽田續滿茶水。 “宮師又說笑了,晚輩哪算得上縱橫江湖,這佛山嘛,好手不少,要說出彩的人物應當要數葉問了。” 宮羽田把玩著茶杯,十分感興趣。 “哦,葉問?” 王學斌放下茶壺。 “對,葉問,他是本地的世家大族,師從陳華順老先生,功夫是他二師兄吳仲素代師傳授的。據教我詠春拳的那位先生說,葉問的拳進退有度,功力頗深吶!” “呵!你小子還學過詠春?” 宮羽田驚奇的說道。 “只學了小念頭和尋橋,標手和木人樁未得傳授。” “哈哈,我就說你小子怎么買到佛山的車票,原來是武癡王要出山啊!” 宮羽田聽到王學斌那頗具遺憾的語氣,笑著調侃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