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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泉池。

    這是一個獨立開來的露天溫泉池，四周用假石山隔開，面積不算大，約莫一個籃球場大小，沒有深水區。

    以思思的身高，站進去，也不會被淹沒腦袋。

    本來，泡溫泉也就是為了放松和休閑，不少都是一家人帶著孩子過來的。

    李玄早已換好了衣服，一個大褲衩，躺在溫暖的泉水中，仰頭看天，正是黃昏，看不到夕陽，只能看到那一抹艷麗的晚霞。

    霧氣氤氳中，更衣室那邊，顧小愛和白玉，帶著思思朝這邊走來。

    李玄看了一眼，不由搖頭笑笑。

    顧小愛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連體泳衣，上身被嚴嚴實實包裹著，只露出兩條白皙圓潤的大長腿，沒有一絲贅肉。

    白玉也是如此，甚至比顧小愛還要保守一些，連體長裙，她本來就嬌小玲瓏，幾乎把全身都籠罩住了。

    至于思思……

    小上衣，小短褲，滿頭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腦后，走在兩人中間。

    小姑娘這會兒有點郁悶。

    抬頭看看媽媽，咦，臉被胸擋住了，看不見。

    再抬頭看看小白阿姨，唉，還是看不見臉！

    五歲的小女孩兒，已然有了最初的性別意識，之前一直在家里時，只有顧小愛一個女人，思思也沒有想那么多。

    現在，忽然就發現了。

    小女孩兒長大了以后，會和小時候不一樣！

    媽媽是這樣，小白阿姨也是這樣，難道思思長大了，也會變成這樣？

    莫名的，小姑娘就有點微妙的小情緒，對未知的恐慌，又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問媽媽這個問題。

    ……

    入水。

    劃了兩下水，溫度剛剛好，顧小愛轉頭看向李玄，見她一副葛優癱的樣子，要多閑適有多閑適，不由笑著鬧道：“老爺，奴婢來伺候你了。”

    李玄看了她一眼，依舊仰頭，專心看著天空，不說話。

    見他沉默，顧小愛頓時就鞠了一捧水，嘩啦朝李玄飛去，淋了一頭。

    本來嘛，一家人高高興興泡個溫泉多好，非要把白玉也拉過來，雖然不是李玄做的，是思思做的，可你也沒阻止啊……

    顧小愛心里，還是微微有點小情緒的。

    不過，這情緒她又不能直接表示出來，不然顯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她也沒法和白玉說，只能朝李玄找茬。

    李玄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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