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圓如畫,月缺是詩,晚秋的月拋灑明暉,亦畫亦詩。 覃湖正打算回臥室休息,保姆過來說:“姑奶奶,大先生請(qǐng)您去書房一趟。” 覃湖走去書房,一路上都聽到書房里傳來的箏聲。 晚秋的月光清亮、明凈、溫柔,將書房里的箏聲修飾得悠揚(yáng)悅耳、婉轉(zhuǎn)連綿。 書房的門洞開著,站在門口望進(jìn)去,但見銀白的燈光下,覃山海正坐在那臺(tái)月牙古箏前信手彈箏。 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 覃山海的指尖儼然用樂音繪出一個(gè)令人無限思量的世界,白衣的彈箏人與那世界融為一體。 箏樂有憂思,覃湖笑了。 她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覃山海的指尖世界,箏樂里的憂思戛然而止,卻都聚集到了彈箏人的眉宇間。 “大姐……”覃山海的呼喚帶著責(zé)備,又含著弟弟對(duì)姐姐一貫的依賴。 “被自己的兒子嘲笑了,你不服氣?”覃湖笑容更深。 覃山海有些無奈,被兒子嘲笑完,又被姐姐繼續(xù)嘲笑,他好苦啊! 覃湖走到覃山海跟前去,兩人一箏之隔,一坐一立,畫面分外和諧。 “自己的兒子,被嘲笑就被嘲笑唄,你還能去打他?”覃湖反問。 覃山海自然不能,可是內(nèi)心憋屈。 覃湖又道:“何況你的確不是無縫的雞蛋,還有那么根大骨頭可以被他挑剔,不是嗎?無論如何,他有結(jié)婚證,你有嗎?” 覃山海聞言,憤而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覃湖拉住他:“先別走!” 覃山海一臉黑墨,他原本是來求安慰的,反而被打擊得更慘,不走,繼續(xù)留在這里被人萬箭穿心扎成刺猬嗎? “我有正事和你談,原本打算明天和你談的,既然你今晚有空,就今晚談吧。”覃湖說道。 “我沒空。”覃山海回絕。 “對(duì),你忙著受氣,的確沒空。”覃湖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十分理解。 “我受什么氣?誰能給我氣受?”覃山海死鴨子嘴硬。 覃湖知道自己的弟弟就是好面子,她又點(diǎn)頭說道:“父子較勁,父親老是落敗,這的確很丟臉,所以受了氣也不能承認(rè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