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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昌伯老夫人如鯁在喉。

    當(dāng)日她和桂老夫人話趕話的罵架，宣泄情緒，也是把舊事吵開，話是難聽，意思倒也清楚。

    現(xiàn)如今，那些話反過頭來，落在她腦袋上……

    武昌伯老夫人體會(huì)越發(fā)深了。

    “你家與柳家，說是姻親，往來深嗎？”桂老夫人又問。

    武昌伯老夫人嘴角一沉。

    深什么呀。

    上次她向柳宗全打聽沈家案子的事兒，柳宗全都在打馬虎眼，一句老實(shí)話都沒有，最后，她還是從桂老夫人這里得了兩句真話呢。

    別家姑爺、親家，有力出力，勁兒十足，他們武昌伯府的柳家姑爺，沒在父親柳仁灃跟前替親家爭(zhēng)取，也沒讓兒子柳宗全多念著些外祖家的好……

    哎呀，不能想，這些糟心事兒一想起來，就滿眼不順了。

    桂老夫人看她臉色就知道意思了，趁熱打鐵道：“往來都不深，你圖什么呀？平日沒想到你們，出事了就求你。

    哎呦，你這張老臉你看得多重啊，我家宴姐兒出閣，你都不愿意來胡同里吃個(gè)酒，不想被我比下去，今兒卻是為了他們，你來低頭了，真是……

    真是說得我都心疼了！”

    桂老夫人拿起一塊綠豆糕塞到武昌伯老夫人手里：“我還是那句話，該下船時(shí)就下船，這回都不在船上，船破了個(gè)窟窿你反倒是急著要爬上去，真落水了，老婆子不撈你。

    活到這把年紀(jì)不容易，你學(xué)學(xué)我，該吃吃、該睡睡，多活幾年吧！”

    武昌伯老夫人的臉燙得厲害。

    拿著這么一塊綠豆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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