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桂老夫人瞇了瞇眼睛。 溫宴走神了,還走得毫無掩飾。 “宴姐兒在想什么?”桂老夫人故意打斷了溫宴的思路,“也說給祖母聽聽?” 溫宴收回了心神,答道:“想霍以驍啊。” 這個答案,很大方,很樸實,很直接,也很厚臉皮。 桂老夫人的胃口本就一般,叫溫宴連續(xù)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應對弄得越發(fā)吃不下,干脆叫青珠撤了。 一面漱口,她一面想,她就不該在用飯時找這小丫頭,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思及最開始找溫宴的原因,老夫人緩緩道:“祖母都忘了問你了,你知道霍大人何時離開臨安嗎?” “再四五日。”溫宴答。 “這么快?”桂老夫人感嘆了聲,“之后就去明州了吧?那得叫你三叔父早些啟程,好到衙門里準備準備。” 溫宴點了點頭。 “那邊還有旁的表示嗎?”桂老夫人問,“還是等兩年后再議? 宴姐兒,不是祖母心急火燎的,婚姻之事,過了小定還有出差池的,何況你們兩個現(xiàn)在只講個心知肚明。 我們不說旁人,就看鳶姐兒,當日阮家多積極啊,后來就反過頭來看不上我們。 捧高踩低的,世間常有,誰叫我們定安侯府出了變故呢。 萬一這兩年,我們再有個起落,霍家遠在京城,你們走動得少,那廂再殺出了程咬金來,又要添風波。 祖母是琢磨著,能早些商量起來,總歸好些。” 溫宴含笑聽著。 桂老夫人見溫宴不為所動,垂下肩膀,長長嘆了口氣:“祖母得未雨綢繆了啊! 祖母生你父親的時候,頭一胎,年紀也輕,大出血,真真是鬼門關上走一圈,兇險極了。 就是仗著年輕、底子好,沒多長時間就養(yǎng)回來了。 現(xiàn)在是老了,之前受傷,看著是好起來了,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如從前了。 昨兒半夜驚夢,傷口裂了,出血流膿,嚇得半宿沒有睡著。 不知要多久才能養(yǎng)好,也許是日薄西山,再也養(yǎng)不好了。 怕就怕,兩年后,兩家要議親時,祖母心力不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