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堂上。 淮山垂著頭,看起來很是老實。 李知府問什么,淮山就答什么,不止沒有?;ㄕ?,還主動交代了很多細節。 他幾次去看奮筆疾書的師爺,就怕他記的沒有淮山說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來龍去脈都被鋪開。 季究頭一次落水后,伯夫人讓小伯爺夫人去侯府,結果吃了一頓排頭。 衙門話里話外的,讓他們沒有實證,就別給溫宴潑臟水。 季究驕橫慣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紅,說什么都要娶溫宴。 伯夫人經不過寶貝孫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識抬舉,就讓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這樣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辦。 淮山說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大人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李知府握著驚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兒到底跟淮山說了些什么,能把人嚇成這樣子? 甚至于,他都沒有在話語里小心引導,淮山就把季究給說了個底朝天。 李知府哪里還敢問,他再多問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幾年干過的混賬事都吐出來了。 思及此處,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驍。 這人是真狠??!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霉,被這么一位爺給惦記上。 淮山一連交代了大半個時辰,其中亦有季究伙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舊事。 全說完了,衙役把淮山押進大牢。 淮山從地上被架起來,踉蹌著出去,他最后看了霍以驍一眼,露出了個陰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個好胎的嗎?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厲害,還是伯府的公子厲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這兩人誰摁死誰。 李知府的腦袋如斗大,收拾了案卷,交給霍懷定過目。 前回溫宴跟他說什么來著? 什么事都由苦主做了,那還報官做什么,知府的位子,貓坐貓都行。 當時,李知府可是被溫宴這話氣得夠嗆。 現在回憶回憶,好像也沒有說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