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小一間竹林吊腳樓里,陳設原本就簡單。郁壘摔在桌上,那木桌一晃便聽得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什么茶壺茶杯,煮酒用的小泥爐都摔在了地上。 “白燃犀!”郁壘啞聲道。 此時的白珞不是那千年寒冰,卻似烙鐵一般灼得郁壘想躲。但那酒氣卻又好似迷藥一般勾得人又不自覺地要靠近。 郁壘攬著白珞的腰,手撐在小木桌上,那小木桌幾乎要承不住兩人的重量。郁壘側了側頭躲過白珞那勾人的酒氣,眼底都泛起一抹紅:“白燃犀,你冷靜一點!” 此時的郁壘也不知他與白珞二人誰更難冷靜。郁壘覺得自己若不是頭腦中還有一根弦繃著,自己早已潰不成軍。 但白珞卻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他,伸手放在郁壘的衣襟之上將郁壘的衣襟拉開一條縫。一絲涼,一絲暖,霎時讓郁壘渾身一個激靈。 郁壘一把抓住白珞的手,他看著白珞呼吸亂了一拍:“白燃犀,你在想什么?” 白珞貼近郁壘的耳際:“我在想什么?還是你在想什么?” 郁壘心中一慌張,躲開白珞。這幻境之中還有莽骨神在虎視眈眈,若是白珞元神有半分損傷莽骨神都可能吞噬掉白珞。 就算不談莽骨神,此時的白珞也是渾身是傷。手腕上的紗布還是他剛剛才綁上!這種時候他又如何能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郁壘強行摁住白珞:“白燃犀,你傷還沒好!” 白珞一雙紺碧色的瞳孔瀲滟了波光,她半睜半閉地看著郁壘:“又有何妨?” 白珞微一用力,竟然一翻身將郁壘壓在了身下。郁壘呼吸一滯,腦中“嗡”地一響。他好似落入了白珞的網中,掙扎不得,只能心甘情愿任人吃干抹凈。但這心甘情愿中又帶了幾分羞恥抗拒。郁壘被白珞壓住雙手的動彈不得。 白珞俯身壓住郁壘的手腕,鼻尖輕輕觸碰在郁壘的鼻尖之上。她的手指劃過郁壘的手腕。微涼的手指撫在郁壘滾燙的手腕皮膚上的,驚得郁壘下意識地要收回手腕,卻又被白珞猛地壓住。 郁壘看著白珞,眼尾泛起了一抹薄紅:“白燃犀!” 白珞灼熱氣息拂過他脖頸,郁壘的理智一寸寸土崩瓦解。白珞猶嫌不夠似的,手指搭在郁壘的腕間輕聲道:“虎魄。” 虎魄自白珞掌心蜿蜒而出,纏繞在郁壘的手腕之上,將郁壘的一雙手綁在了床上。郁壘心中一顫,喉結一滾,他只覺喉頭干澀,身上熱血翻涌急欲尋一個出口。他意亂情迷,像是中了情毒,而白珞就是他的解藥。 白珞微微俯下身貼在郁壘耳邊輕聲說道:“你還記得你在千佛石窟中對我做了什么嗎?” 郁壘頭腦中一熱,胸膛起伏不定。他腦中混沌,渾身被灼得難受。他就像是在沙漠中將要渴死的人,看著眼前一滴欲落未落的甘露心急不已。 白珞淡聲道:“你記不記得,你在千佛石窟中喂我吃了些曼陀羅華?” 郁壘心中一驚,頓時清醒了幾分。他動了動手腕,自己的雙手被虎魄緊緊綁住半分動彈不得。郁壘驚道:“白燃犀!” 白珞緩緩直起了身子,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圣尊百毒不侵,就委屈圣尊待在這里了。” 郁壘心中極怒,好似全身的熱血都沖上了喉頭讓他嘗到了血腥味:“白燃犀!你想做什么?!” 白珞拿起吊腳樓里一根竹棍,將竹棍兩頭都削尖:“等我收拾了莽骨神再送你出幻境。” “白燃犀!”郁壘怒極。但虎魄這等神武哪里是郁壘能掙脫的? 白珞拿著竹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小吊腳樓周圍早已被她結下了風陣。這以她的元神做的幻境結界之中,只有她與莽骨神。這世界都似在一片混沌之中。出了這小竹林便是茫茫不見邊際的一片白色荒漠。 莽骨神不受靈力法術所控,就連虎魄都傷不到它分毫。好在莽骨神還未完全長成,白珞還能與之一戰,若等到莽骨神長成,其力量只怕白珞也壓制不住。這莽骨神此時雖未完全長成,但卻詭計多端,難辨蹤跡。 白珞拿著竹棍走在茫茫白漠里,側耳聽著風聲。這片白漠就像是休屠澤外的黃沙荒漠,烈日當頭晃得人睜不開眼。 那白漠中的風忽而向北,忽而向西,讓人寸步難行。白珞將竹棍插入地里,伸手一拂一條白綾頓時覆在她的眼睛之上。莽骨神行動迅捷,又會像一團黑霧似的讓人辨不清蹤跡看不清動作。如此,用眼睛看倒不如聽聲辨位來得準確。 白珞手握竹竿站在白漠之上好似入定一般。這白漠之中風沙太大,白珞要從呼嘯的風聲之中,辨別出那細微的聲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