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咕咚”一聲,白珞被人扔在了地上。 兩個身材修長的人疊在一起竟然摔在地上發出了西瓜落地時的響聲。 白珞:“……” 不僅那響聲悶人,郁壘的胸膛也悶人得很。兩人被綁得像粽子似的給抬著,白珞嘗試把頭抬起來,但脖頸著實累得慌,索性半點力氣也不用直接把頭埋在郁壘懷里。 這一路上顛簸,白珞到不覺得如何難受,倒是郁壘的胸膛讓人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郁壘瘦了些,肉結實了些,那胸膛就像是石頭一樣硌人。更因為這一路上郁壘的體溫明顯在升高。起初還暖烘烘的,到后來就灼得人有些心煩。 白珞覺得自己就好似躺在一堆烤了火的鵝卵石上。 白珞滾落在地,她抬了抬頭看了看四周,還未看清四周物什便聽郁壘啞聲道:“你別動。” 想必郁壘這一路上是吹了風遭了風寒,不僅體溫頗高連聲音都是啞的。白珞放棄了看周圍景色,轉了轉腦袋回頭去看郁壘。才動了一下,郁壘暗啞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你別動!” 這一次郁壘的聲音中竟然還似帶了幾分慍怒。 白珞不解地皺了皺眉,正欲譏諷幾句,忽然后腦勺一緊,郁壘的大手按在白珞后腦勺上把她的臉重新埋回了自己懷里。 白珞頭頂青絲驟然劃過郁壘凸起的喉結處,郁壘眸色一黯,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你別動,讓我緩一緩。” “哐啷”一聲,一根手臂粗的鐵鏈扔在地上。 郁壘雙眸頓時一冷。 他知曉白珞故意被這縛仙網綁著就是想看這些人要做什么事。但這些人將白珞綁著,還這么抬著進宗祠,還將她扔在地上。這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若是這些人再敢有半分不敬,他便要讓這些人好好嘗嘗后悔的滋味。 但那些村民扔進來鐵鏈之后并沒有直接用鐵鏈捆住他們。 郁壘抬眼看著四周,這間屋子只開了一道門。門外屋檐十分長,就好似架空了半間屋子。那屋子最外沿有些散光,空中云層厚,那陽光也不明朗,即便是白日落在屋檐處也只剩一縷白光。而到郁壘躺著的屋子里面,更是一絲光線也無了,就好似躺在長長的隧道中,只有遠處有一星半點的白光。 這間屋子漆黑一片看不清,但郁壘卻清晰地聞到了一絲腐臭味。這味道他太過熟悉,那就是魔界常年散不去的腐味,是那浸漬在修羅場每一塊磚縫中的血跡散發出的惡臭,是那荒獄中被人吃剩的皮肉遺忘在地縫中散發出的腐尸氣味。 他的眉宇越擰越深,這人界有許多部族都保留了些上古邪術。在天地初開之時,天、人、魔也是混沌一片,所以上古邪術中有許多與魔族相關的東西。 而那些邪術因為年代久遠,不少術法就連白珞也不完全能了解。郁壘有些后悔? 竟由著白珞這般胡鬧。 “哐啷哐啷”的聲響由遠及近? 是鐵鏈拖曳過地面的聲響。郁壘手指勾在縛仙網上,正準備割斷縛仙網? 忽聽得“呼啦”一聲? 這屋子里亮起了火來。 這屋子的墻面用石頭砌出,石墻上布滿了凹槽? 只需點亮一處火把,火油會順著石墻的凹槽將其他的火把一齊點亮。 屋里有了光? 這屋子才清晰了起來。說這屋子是宗祠? 倒不如說是個墳冢!那火油只點燃了三面墻上的火把,還有一面墻是沒有火把的。因為那不是墻而是重重疊疊的枯骨!那枯骨中頭骨與身體分了開來,頭骨層層疊疊地堆在前面像是重疊在一起的酒壇子,而枯骨則相互交錯? 堆疊成了一道墻。 在那枯骨墻前一尺? 有一座祭壇,祭壇上像是尋常宗祠一樣供奉著牌位。想必那些重重疊疊的枯骨,便是這些“祖宗”了。 白珞一張臉埋在郁壘懷里,自縫隙中看見微弱的光線。郁壘又一把將白珞的頭摁住:“先別動,看看情況。” 郁壘此時聲音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 不復方才的暗啞。白珞也察覺出四周的不對勁,干脆裝著自己暈了過去? 繼續趴在郁壘懷里。 孫天師舉著火把走上前來細細看了郁壘與白珞一陣,見二人毫無動靜這才將火把拿給一旁的人:“你幫我拿著? 我這就畫一道困魔陣。” 孫天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地上畫起來。他一邊畫著一邊拖動著手臂粗的鐵索? 將鐵索圍成一個圈。 那孫天師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但縛仙網質量不錯? 這困魔陣竟然也是有用的。孫天師還未畫完困魔陣郁壘便覺得自己煞氣被壓制在體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