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珞自幻境中摔出,落在瞻月與瑤月的院子里。這院子里的薄霧盡數散了去,哪里還有瑤月與瞻月二人的身影。 白珞怒意正盛,一揮手便掀了閣樓,只聽“轟隆”一聲,月桂院好似破了一個口子。這時白珞才發現,此時早已是日頭高照,鰲燈熄滅,月桂院里只有零星幾個打掃的小廝。 那些木屑自空中落下,砸了那些小廝一頭一臉。小廝們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白珞從天兒降,一雙白色錦靴塌在他們眼前。 白珞怒瞪著那小廝:“瞻月瑤月呢?” 那小廝被白珞駭住,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小廝還未答,門外便沖進三個人來,分別是陸玉寶、蕭丹鳳與謝謹言。 “白燃犀!”陸玉寶高喊道。 白珞抬頭見陸玉寶,之前陸玉寶也是一鼻子灰,身上還沾了幾滴血跡,模樣也是狼狽不堪。 蕭丹鳳與謝謹言二人也是衣冠不整,只是稍稍比陸玉寶稍稍好一些。蕭丹鳳急道:“白姑娘,這歷城忽然之間死了不少人。” 白珞心中一凜,瞻月瑤月把自己與郁壘困了一晚,便在歷城大開殺戒了?現下找不到瞻月瑤月二人,也救不出郁壘。只能將這歷城的疑點一個一個篩查一遍,將瞻月瑤月兩個人一寸一寸從這歷城的土里給挖出來。 白珞一邊與蕭丹鳳的皺眉道:“抓住那兩個孽障沒有?” “兩個?”蕭丹鳳說道:“昨日闖進我們屋里的可有十個人。雖然穿著黑衣,但在下看得出來那十個人都是女人。” 白珞揚了揚眉:“十個人把你們打成這樣?” 蕭丹鳳赧然道:“說來慚愧,昨日半夜里見十個人闖了進來,我與那十個人打斗一場,沒有過多久便入了幻境。若不是陸老板來點醒了我們……只怕在幻境中出不來。” 謝謹言道:“白姑娘你可不知道,昨夜可真是兇險。我在幻境之中見到了我哥。在幻境里我竟是魔怔了,就想留住我哥。陸公子來拉住我的時候,我還差點將陸公子推下懸崖去。” 白珞了然地看了陸玉寶那鼻青臉腫的模樣:“所以你這樣都是被他們兩打的?” 陸玉寶揮揮手:“不提也罷。” 蕭丹鳳帶著白珞一路走到歷城大街上。此時的歷城大街與昨日的歷城簡直是天壤之別。昨日的歷城熙熙攘攘,現今的歷城卻是冷冷清清宛若一座空城。 昨日見到周公子的那個酒樓里,今日不僅一個客人都沒有,連掌柜都沒看見,門卻大開著。若不是與陸玉寶等人遇見,白珞幾乎要將這里也當成幻境。 蕭丹鳳帶著白珞繞到酒樓的后院。那后院里擺了幾十個一人高的壇子,原是酒樓用來做腌菜釀酒的地方。自前堂走到后院,一股濃烈的酒味便撲鼻而來。 白珞慣愛喝酒的,聞到這酒味便皺了眉頭:“這酒里有血腥味。” “白姑娘說對了。”蕭丹鳳一邊說道一邊掀開了一個壇子:“白姑娘不妨上去看看。” 白珞站在地上? 抬頭看去看不太清楚? 只見壇子里泡了些什么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水草。白珞足尖輕輕一點躍上了酒壇子邊沿。 這一跳上去,白珞心中便泛起一陣惡心。那壇子里泡的不是別的? 正是一具尸體。那黑乎乎水草樣的東西就是那人的頭發。 白珞蹙眉道:“這幾十個缸子里都是這樣?” 謝謹言拍了拍那酒壇子:“白姑娘? 今早上我便一壇一壇看了,有的實在太惡心看不真切? 不過約莫都是這樣了,也不知是誰做的孽。” 白珞看著酒壇子臉色越發的沉。歷城一夜之間城空了? 卻多了這么些泡著尸體的酒壇子。 蕭丹鳳也皺眉道:“白姑娘? 不僅這里有,河西那邊我們也去看過一眼。也是一座空城,那些廢棄的院子里還有許多這樣的酒壇子。河東與河西兩邊的壇子連在一起西風隨著那周老爺與周小夫人出城許久了,卻一點音信也沒有? 我心里有些擔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