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珞、郁壘與陸玉寶三人策馬趕往歷城。一路上自信都趕往歷城。歷城與信都都毗鄰瑯琊,南下瑯琊,歷城都是必經(jīng)之路。五年之前,這條路上滿是商賈,修士。如今便顯得蒼涼落寞,道路兩側(cè)郁郁蔥蔥的老樹幾乎遮蔽了官道。 三人行得極快,一只獵隼在空中長嘯一聲,自空中俯沖而下。郁壘一馬當(dāng)先奔在最前頭,他并未勒緊韁繩。他自飛揚的墨發(fā)之中抬起手,那只獵隼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他的手腕之上。 郁壘修長的食指上帶著一枚銀色的戒指。那獵隼被訓(xùn)得極好,與郁壘極有默契,它一只腳落在郁壘右腕的皮質(zhì)護(hù)腕上,另一只腳穩(wěn)穩(wěn)落在郁壘的指尖的銀戒指上。 郁壘抬起右手拇指在獵隼的腳上輕輕一撥,獵隼腳上綁的一小卷紙箋便落進(jìn)郁壘掌心。獵隼旋即又展翅再飛向空中,消失于蒼穹。 直到獵隼離去,郁壘騎馬的速度也絲毫未減。郁壘瞥了一眼紙箋眉頭微微蹙了蹙淡聲道:“休屠澤出了些事?!? 白珞:“怎么了?” 郁壘搖了搖頭:“不知,應(yīng)當(dāng)無甚要緊?!? 話雖這樣說,郁壘心中卻是不安。休屠澤歷經(jīng)五年被自己打理得很好。即便沒有他和賀蘭重華在尋常的事休屠澤的弟子自能處理。 賀蘭重華如此急著趕回去可見事情棘手。 但莽骨神現(xiàn)世,郁壘卻直覺這件事是沖著白珞去的,更是棘手一些。 郁壘一揚馬鞭,純黑色的駿馬又快了三分:“莽骨神失去蹤跡,我們還是快些找到歷城的天裂?!? 三人沿著官道,若前路有倒下的樹枝便徑直縱馬越過。如此,不到片刻功夫變到了歷城城門。 “監(jiān)武神君!” “白姑娘!” 身后傳來三人的喊聲。 白珞勒馬回頭,見蕭丹鳳、蕭西風(fēng)和謝謹(jǐn)言三人縱馬行了過來。也不知為何這三人走到了一路。 三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似是許久沒有好好休整過了,下巴上都長了些短短的胡茬。蕭西風(fēng)是沐云七子中年齡最小的,幾日不見竟好似忽然間長了好幾歲。謝謹(jǐn)言更是,瘦了一圈,眉目竟有三分像謝瞻寧了。 白珞淡道:“二位蕭公子在外不必再稱我神君,隨謝二公子一樣叫我白姑娘就好?!? 謝謹(jǐn)言喜道:“白姑娘,我們方才才在東平官道上才遇見了薛公子四人,這會兒又遇見你們了?!? 白珞像謝謹(jǐn)言身后望了望,并未見到薛惑、葉冥、姜輕寒及姜九疑的身影,疑惑道:“薛泥鰍人呢?” 蕭西風(fēng)恭敬道:“我們離開蜀中便隨陸夫人去了趟姑蘇。在姑蘇沒兩日便收到線報,說瑯琊周圍忽然之間多了許多妖?,樼鸶浇墓俚郎喜簧偃硕贾说?。我們這才從姑蘇一路到瑯琊。在城陽附近聽說有許多去歷城祭祖拜山的人許久未歸,心里覺得異樣便繞道來了歷城。在歷城外遇到了薛公子等人。明月、漁陽他們幾個便和薛公子先去周圍探查,我們先入城?!? 六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入了歷城。 歷城河?xùn)|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城里極其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張燈結(jié)彩的高樓,與那官道上的蕭索相比起來倒是大相徑庭。 郁壘與白珞對視一眼,兩人不需言語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若歷城里空無一人,家家關(guān)門閉戶? 他們倒不覺得棘手?,F(xiàn)在這般繁華樣子? 卻反而讓人心底生寒。 自古無論戰(zhàn)亂或是災(zāi)荒或是邪煞作祟,市井之中都是最早亂的。沐云七子在姑蘇都能收到線報歷城有妖邪作亂? 那官道更是久無人走? 怎么會這城里還能如此熱鬧? 除非整座城的人都發(fā)了瘋了。 知瓊之事近乎滅了半座兗州城。這一次白珞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眾人不動聲色地尋了歷城最熱鬧的酒樓。 一入樓中立刻便有小二迎了出來:“哎喲,六位貴客? 不巧了小店客滿了。六位要是不介意先在這兒歇一盞茶,小的給六位拿些瓜果來潤著嘴?” 話音剛落? 小二身后的木樓梯上發(fā)出一陣吱呀亂響? 一個中年人竟拖著一個年輕的公子從樓上走了下來。那中年人與年輕公子是有幾分相似的,此時看著年輕公子滿臉的怒容:“孽子!為父讓你來拜山你拜了個什么玩意兒?!” “咚咚咚”三聲,那年輕公子從樓上被扔了下來整整滾了三級臺階。那年輕公子看著高大卻是不經(jīng)打得很,從樓梯上摔下來竟然還在癡癡笑著。看那樣子好似摔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