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燃犀照魂7-《魔尊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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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自千余年前便沒有了這個名字。時間久得世人都忘了在蜀中邊境靠近白狼夷的地方曾有這么一個小族。
沈黎在蜀中邊境與白狼夷接壤,是漫漫群山中一片極不起眼的瘴沼之地。這瘴沼之中有澤神居于其中,名曰玄陰池澤神。
玄陰池并非是一片池塘而是沈黎最深處的一片沼澤。這里常年有霧氣彌漫,霧氣中含有的些毒氣,對常年生活在此處以沼澤中水草為食的沈黎族人來說沒有什么大礙。但外來者卻會在這片林中因為瘴氣產生幻覺,時常會在沼澤中迷了路。
沈黎族是一個無名小族,千百年來與日月星辰為伴,從未走出過沈黎一步。沈黎沼澤外的世界對沈黎族人來說是危險的。他們常年與玄陰池澤神為伴。玄陰池里有魚、有水草,林中的樹上有野果。山上有枯枝喬木可做小屋。沈黎族人以這些魚、水草、野果為食,如此生活了千百年。
沈黎族人有個習俗,那便是將死之人會自愿將自己獻祭給玄陰池澤神,以此換取后代的生生不息。
“石年”與“蘇朗”便是玄陰池的一對澤神。“石年”原名蒲靈,“蘇朗”原名蒲栢,二人生于玄陰池,居于玄陰池,千百年來接受沈黎族人的供奉,也護佑著沈黎一族。
一日,沈黎族一個老者自知天命已到獨自行去玄陰池。
濃濃的迷霧縈繞在林間,老者穿著陳舊的衣衫赤腳走在沼澤地里。沼澤里的水漫過他的腳背,他沒走一步便會搖響一次手中的鈴。這鈴聲并不清脆,反而發出“噠噠”略有些沉悶的聲響。
這鈴鐺每個沈黎族人自出生起便會佩戴上。沈黎族人相信這鈴聲可以驅散這林中瘴氣為他們指引回家的路,也可以指引魂靈去玄陰池。
老者須發皆白,他獨自走在沼澤之中,就好似他來到這世上時是孤獨一人,離開的時候便也是這樣,孤獨一人。
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一份坦然與向往。
那沉悶的鈴聲一聲又一聲地響著,鈴聲一響面前的濃霧便會有一處驟然間淡去許多。瘴沼之地多噬人的淤泥,走錯一步便只能被埋在這陰森怪異的沼澤里,到不了玄陰池。但老者跟著鈴聲走著,沒有絲毫懼怕。
忽然,“噗”地一聲,那老者腳邊的沼澤里伸出一只手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老者大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那只手死死抓住老者腳踝勁力奇大。老者低下頭,只見那淤泥之中一張形容可怖地臉正抬頭看著他:“救……救……救我……”
這人臉上沾滿了血糊滿了淤泥,老者看不清那人原本的樣貌,只覺得那人的模樣像是臉皮都被人撕了去,一片血肉模糊。
這老者原本就快要油盡燈枯,哪里經得起這樣的驚嚇?當下便是怨鬼要來索他命了。他嚇得扔掉了手中的銅鈴只想拜托這冤魂厲鬼。
那沼澤地中有深有淺,水底濕滑,那經得起這老者這般胡亂掙扎?老者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后摔了下去沉在水里再也沒能從水里爬起來。
老者沉了下去,但那狀似冤魂的人卻踩著老者從淤泥里爬了出來。
他的后背插著半截箭簇,臉上盡是燒傷,一看便知是戰場上逃出來的逃兵。那人踩著老者的尸體爬到了水淺的地方,跌坐在水里大口的喘著氣。他伸手在淤泥中一陣摸索,摸到了老者扔掉的銅鈴。
他從水中站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銅鈴,銅鈴發出“噠噠”的兩聲聲響,就好似骷髏踩在水面上發出的聲響。那逃兵心中一陣惡寒,正想把銅鈴扔掉,忽然濃霧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逃兵駭得又跌回水中,那雙眼睛又不見了。
逃兵被這么一嚇,也忘了扔掉手中的銅鈴。他壯著膽子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白茫茫的一片濃霧,伸出手去就連五指也看不清楚。
“噠噠”兩聲,逃兵的動作引得銅鈴又是兩聲響,那雙眼睛霎時又出現了。這一次逃兵看得清楚,那雙盯著他的眼睛正是方才那老者的。鈴聲一響霧氣便淡了三分,那沉在水中的老者便露了出來。
那逃兵察覺了其中關竅,他向著老者的方向走了一步,又搖了搖鈴,前方一處霧氣又薄了三分。
逃兵沿著銅鈴的指引竟然走出了這瘴氣沼澤。
逃兵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在這霧氣之后兩盞石龕亮著燈,石龕上趴著一只四腳蛇,一看見逃兵便“呲溜”一聲爬走了。
這石龕后有一座茅屋,屋里亮著燈,屋門外幾株果樹墜滿了野果散發著清香。逃兵又餓又渴,伸手摘了果子囫圇吃起來。
“你是誰?”一個脆生生的女聲自逃兵身后想起。
那逃兵戒備地回過頭去。
那女子正是蒲靈。到這來的多為行將就木的老人,這人雖然傷得極重,但顯然正值壯年。另外他穿著鎧甲,看上去也不是沈黎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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