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誒誒!郁夫人你這是干什么?”謝青云看著白珞架了個梯子往屋頂上爬去,手里還拎著一壺酒。 白珞瞪了謝青云一眼,懶得搭理他。這謝青云當真和謝謹言一個性格,呱噪得人心煩。也不知就他這性子后來怎么還成了一代宗師?這與白珞在元秦艽的記憶里看到的那個謝青云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自上了沐云天宮,白珞與郁壘便隨著謝青云在凌云峰的院子里住下了。謝青云沒什么壞心思,人還傻乎乎的。跟著他也正好能隱藏二人的身份。 只要再在這里住上兩日,等找到姜輕寒,自有辦法將她的靈珠換回來。 白珞踩在梯子上忽然頓住了腳步。雖然自己沒有了這一段記憶,但顯然姜輕寒并沒有在這五十年間見過自己。郁壘當初是沒有見到姜輕寒的。 白珞站得高,看著那凌云峰上不少院落都點上了紅燈籠。凌云峰的規矩,有客人入住的院子就會點燃一盞燈籠。看這樣子,玄月圣殿的人也該快來了。 這幾個月里郁壘每晚都為白珞渡著靈氣,他自己的臉色卻一日比一日慘白。這其中道理就如同白珞用金靈流壓制宗燁的寒癥只會適得其反一樣。白珞就算沒有了靈珠也是與天地共生的神尊,郁壘每一次為白珞渡入靈力都會被神識反噬。 再這樣下去,就算郁壘耗盡了靈力也救不活白珞。只不過能讓白珞多茍延殘喘個一年半載而已。 白珞身在這幻境之中,找不到破解之法亦不能對郁壘言明真相,只能裝著自己絲毫不知道女媧廟中發生的事情一樣,任由郁壘折騰。 白珞沒了靈力,又不得解決之道,渾身哪哪都不自在。白珞以前總還知道自己是監武神君,多少端著些架子。現今白珞破罐子破摔,索性由著自己性子胡來。 謝青云扯著脖子看著白珞:“郁夫人你小心點,你去那屋頂上干什么?那屋頂風大。” 白珞氣鼓鼓地拿著酒壺。自己身上那一成靈力當真是半點用也沒有。現如今想要上個屋頂喝壺酒都有人擔心她摔下來了。 呵,這不是小看她白珞么? 白珞活了這么上萬年,除了以前女媧娘娘敢在她頭上薅兩撮毛下來,還有誰敢小看她白燃犀! 白珞生著悶氣,一腳踏上那梯子的最后一級,沒想到“咔”一聲脆響,那梯子竟然散了架! 綁著梯子的繩子斷了開去,竹竿噼里啪啦地就往下落。白珞習慣性地手指捻了個風字訣一掃——半點風都沒有! 白珞氣絕,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把自己一成靈力也一同摔沒了去,忽然她腰間一緊又被輕輕托了起來。 郁壘抱著白珞把她輕輕放在屋頂。白珞沒摔著但是更加生氣了!似乎跟郁壘在一起的每一天,她一只好端端的與天地共生的白虎,就變成了一只病貓! 郁壘看著白珞齜牙咧嘴的樣子輕輕一笑:“你想喝酒?” 白珞極不情愿地伸出手來:“拿來。” 白珞十分懷疑自己沒了這一段記憶是因為這時候的自己太丟人!自己既然淪落到為了一壺酒折腰的地步。 白珞伸出手去,那壺酒卻遲遲沒落到她的手里。 白珞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著郁壘。只見郁壘微微一笑,玉白的手腕拿著酒壺微微一斜,那酒從細細的壺嘴里流了出來。白珞目瞪口呆地看著酒滴落在琉璃瓦頂上,再順著瓦片流到屋檐下。 敢動本尊的酒!這萬年以來郁壘怕是第一個! 士可殺不可辱!即便只有一成靈力也要和郁壘這個不知尊卑的人拼了! 白珞驀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腳下是不是琉璃瓦頂光滑的瓦片,猛地朝郁壘撲了過去。可那琉璃瓦片被酒淋過更加濕滑,白珞腳下的錦靴一滑,腳踝一崴,自己沒有掐住郁壘的脖子反而一個趔趄撲到了郁壘身上。 郁壘:“……” 白珞:“……” 此時白珞覺得如果當初真的發生過這一幕,那么失去這一段記憶應該是自己的選擇。畢竟在凌霄殿中都不曾跪過的堂堂監武神君此時半跪在郁壘的面前。更可恨的是,郁壘身高八尺,白珞這一跪高度正合適,鼻尖不偏不倚地觸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