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郁壘看了看白珞,眼眸中似乎沒什么情緒,他從桌上端起碗來:“你先把這個藥喝了。” 白珞頭腦一陣一陣的亂著。她雖然沒有了那段記憶,但也知道當初設計在女媧廟剖掉自己靈珠的人是妘彤與神荼,耳后靈珠又被郁壘拿走。宗燁正是郁壘的一縷地魂。 思及此處,白珞頓時警惕起來。她一把推開郁壘,黑色的湯藥頓時灑了一地。 郁壘輕輕蹙了蹙眉:“還是嫌苦?”他從黑色衣袍中拿出一個還泛著青的橘子來:“找了許久,只找到這顆橘子。” 白珞皺眉看著郁壘一瓣瓣地將橘子剝開遞給白珞,卻看見白珞一臉警惕的樣子。郁壘輕輕一笑將橘子放在桌上,起身說道:“恐怕的確是有些苦。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再去熬一碗藥。” 郁壘黑色的衣袍在他身后輕輕蕩著。白珞此時才發(fā)現(xiàn),郁壘的腳步竟然有些虛浮,也不似宗燁那般有精神,臉色也要蒼白些。 在這間不起眼的小茅草屋里,竟然散落著一地的藥典。小茅草屋里充斥著淡淡的藥箱。白珞從地上拾起一本藥典來看,上面竟全是換靈珠的法子。 在龍脊峰上時,若非姜輕寒與姜南霜及時護住薛惑命脈,薛惑只怕性命不保。但那也幾乎耗盡了姜輕寒與姜南霜二人所有的靈力。 在白珞的記憶中,白珞自女媧廟出來之后,身上的靈力便有三成。也不至于似現(xiàn)在這般不濟。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道這就是自己丟失掉的那段記憶? 白珞默不作聲地將藥典放了回去。 她坐在桌旁,仔細思索著這一切。也不知那圣樓為何讓自己看到這段記憶,更不知此時宗燁他們怎么樣了? 白珞撥弄著手上的橘子,她輕輕掰下一塊來放在嘴里,頓時酸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橘子太酸,酸得人腮幫子疼。白珞齜牙咧嘴地捂著嘴巴,伸手正好碰到了手邊的茶碗。她順手端起來將茶碗中的茶一飲而盡,頓時又被苦得要流出淚來。 白珞睜眼一看,那茶碗中哪里是茶水?分明是黑漆漆的藥湯! 郁壘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白珞一股怒火就躥了上來。郁壘伸出手在白珞頭頂一撓:“珞珞乖。” 白珞一愣,怔愣地看著郁壘:“你叫我什么?” 郁壘抬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白珞一眼:“珞珞,怎么了?” 白珞避開郁壘的眼神說道:“我有些睡糊涂了,我怎么在這里?” 郁壘看著白珞,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在河邊見到你,你受傷了,我便把你帶了回來?” 白珞看了看這明顯像是獵戶住的小屋問道:“你住在這里?” “不是。”郁壘淡道:“你受傷了走不遠,暫且在這里住些時日。等你好了便可離開了。” “多謝。”白珞淡道。 月色伴著小茅屋的炊煙,緩緩爬上樹梢。白珞慢慢走了出去,小茅屋外有一間小小的廚房。郁壘將黑色衣袍挽在小臂上,他將柴火一根一根放進灶中。灶臺上放著一口破舊的鐵鍋,鐵鍋邊緣破了一塊。 鍋里煮著些雜糧。沒有精細的白米,郁壘將玉米磨成粉用水和了揉成面團。郁壘的手瑩白如玉,因為消瘦的原因,手指關節(jié)有些突兀。他修長的手指將面團分成小塊,將澄黃的面團扔進鍋里。 白珞看著郁壘微微有些消瘦的肩膀出神。眼前的人比起宗燁來似乎總是多了些冷清。宗燁的冷是性子冷,但還帶著些少年氣。但郁壘不同,他似乎一尊飽經(jīng)風霜的玄武巖,被霜雪冷得透了,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郁壘回頭看著白珞,微微愣了愣:“珞珞你醒了?” “嗯。”白珞低低應了聲。好似在郁壘眼里,自己是一個完全失去記憶的人。白珞便裝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郁壘從鍋里盛出一碗面糊來:“你小心燙。” 白珞舀了一口放在嘴里。雖然這里食材缺乏,但玉米的清香伴著瓜果的甘甜,味道也算不錯。 面糊暖暖的,熱氣在白珞的眼睫之上結(jié)下一層霧氣。白珞將碗中的湯喝光。郁壘輕輕一笑:“你好像恢復了不少。我明天去山上獵只兔子給你熬湯。” “嗯。”白珞把碗放到一邊:“有酒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