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嘖嘖嘖。”薛惑癟了癟嘴:“太清淡了。” 姜輕寒端著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手拿著勺子懸在柵欄中間不懂。 薛惑嫌棄地又看了一眼粥,最后還是乖乖的就著勺子喝了一勺。那粥里不知道被姜輕寒放了些什么藥材,又酸又苦。薛惑咂咂嘴:“姜輕寒,你熬藥還成,以后做飯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 姜輕寒又舀了一勺:“你別嫌苦。如今昆侖懸圃也被糟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這些藥材能緩解誅仙草的毒性。如今昆侖頒了限酒令,神族不可飲酒。” 薛惑鄙夷地一笑:“酒也能緩解誅仙草之毒,不過收效甚微,連這一點妘煙離也要防著,當真是小家子氣。”薛惑說著話,趁機從牢籠里伸出手來捏了姜輕寒的臉一把:“還有,你要是有法子解這誅仙草,你為何自己不吃?以后你就別做這些勞什子藥膳,老老實實放點肉不好嗎?” 姜輕寒從食盒里拿出一塊糖糕來塞進薛惑嘴里:“有的吃還不好?就這點藥材,別人求我都不給!不過如今昆侖神族每日都要喝誅仙草熬成的藥。若是誰不喝,便會將他全家抄斬。就我這藥田里的藥,也真是不頂用。” 薛惑冷聲道:“以至親之人做要挾,翻來覆去也就這法子。” 姜輕寒又從盒子里拿了八寶鴨來:“一群烏煙瘴氣的烏合之眾倒不是什么麻煩。這些人不過是鋪路的石子。只不過若是真讓陵光神君開了天印獲得鴻蒙之力,以后倒是難了。” 薛惑斜昵了姜輕寒一眼:“誰用你這臭小子操這些心啊?我們也不用你操心。你也別日日都送飯來。我呢,千年老龍妖,少吃點東西也不會死。葉光紀那只王八就更不用了。他可以不吃不喝縮在他殼子里睡個千兒八百年。” “咳咳。”隔壁傳來葉冥輕輕的咳嗽聲:“薛泥鰍,我還沒死。” 薛惑嘻嘻一笑:“你聽聽這聲音,不是挺精神的嗎?” 姜輕寒翻了一個白眼:“你都被關籠子里了,就不能消停著些么?我好好的,也沒什么事做。給你熬點粥不正好嗎?” 薛惑眸色沉沉地看著姜輕寒:“你好好的?那你手腕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姜輕寒躲開薛惑詢問的目光,將自己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就是熬粥的時候燙了一下,沒什么大礙。” 薛惑嘆道:“姜輕寒,你不必如此。” 姜輕寒苦笑了一下,將食盒收拾妥當:“我先走了。明日再來。” 薛惑看著姜輕寒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姜輕寒從小就像是個受氣包一樣,在昆侖的時候被風陌邶壓一頭,被己君瀾欺負,就連他們神農氏的幾個庶子也能騎他都上去。可其實他才是最固執,最堅韌的那一個。 原本這性子也沒什么不好,但在現在的昆侖,卻是要受盡欺負的。 姜輕寒緩緩走回天池畔。在走進天池畔之前他深深吸了口氣。 這天池畔原本是這昆侖最奢華的地方,風千洐好大喜功,極好面子。當初風千洐還是伏羲帝君的時候,能入得這天池畔便是莫大的榮耀。 可是他不喜歡,己君瀾也不喜歡,二人總是去天池畔待上半柱香的時間,就從宴席上偷偷溜走,去天池里找海童玩去。 海童是馬首龍身的瑞獸,額生一角,通體透白。若海童沉在水里,那便是無色無形,只有海童想出現時才會在水面上化出真身,尋常難得一見。 而此時的天池中卻有數只海童化出真身,圍著一個金絲籠子不停地轉著,口中發出哀哀悲鳴。 因那籠中正關著己君瀾。 妘彤坐在天池畔,斜倚在軟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風陌邶:“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風陌邶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妘彤笑了笑:“也罷,不過只是你未婚妻而已,算不得什么。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 在妘彤的下首,還有姜南霜、己伯毅。風千洐與姜濂道已死。伏羲氏的大權便落在風陌邶的手中,而神農氏的大權就落在姜輕寒手中。 只不過姜輕寒常年住在人界,神農天將與姜輕寒并不熟悉,倒是更愿意聽命于姜南霜。 如今妘彤把己君瀾關起來,便是打在了昆侖的七寸之上。風陌邶的未婚妻,姜南霜與己伯毅的獨女,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