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濃烈的誅仙草味道頓時從玉樓彌漫開來,向著玉樓下的眾天將彌漫了開去。原本落了下風的鬼面銀羽衛忽然暴起,頓時殺了天將個措手不及。 不僅僅是白珞所在的這一座玉樓,其余十一座玉樓都震動起來。爆炸聲不絕于耳,誅仙草的味道更是猛然間就充斥了整個五城十二樓。 那誅仙草的味道似一道火燒盡喉頭,在五臟六腑中翻攪,即便藏在這玉樓里的誅仙草劑量不至于讓這許多天將都喪命,但仍似麻藥一般,讓眾天將呼吸急促,持刀的手都在微微發著抖。 關押著姜南霜等人的玉樓里,唯有姜輕寒與姜南霜察覺到有異之后及時屏住了呼吸,并服下了解毒的藥丸。但對于已經吸入了誅仙草的己君瀾、風陌邶與己伯毅三人來講,藥效甚微。 姜南霜與姜輕寒二人艱難地將三人拖出了玉樓。在這玉樓之下,根本就不是戰場,而是屠場!所有的抵抗在誅仙草的作用下都是徒勞。 空中妘彤掩著鼻子皺著眉輕輕在紅隼的背上拍了一拍,紅隼振翅而起,將妘彤立刻帶離了五城十二樓。 姜輕寒看著妘彤離去,將懷里的藥都拿給姜南霜,自己留了一小瓶:“姑母,這里就交給你了。” “輕寒!”姜南霜擔憂地看著姜輕寒的背影扎進了廝殺的人群之中。 姜輕寒碧色的衣袖一振,疏雨劍頓時握在掌心。這疏雨劍是薛惑送給姜輕寒的成年禮,劍柄以龍鱗為身,龍須作紋,劍刃以龍角制成。薛惑曾笑話姜輕寒說,他這姜輕寒連殺只雞都殺不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提劍殺人了。這疏雨劍用龍鱗、龍須、龍角做成,必要的時候能削點粉末下來救人。 薛惑這廝,說話從來不著邊際,顯然這次也沒有說對。 姜輕寒手持疏雨劍,將劍扎進了鬼面銀羽衛的身體里。鮮血頓時濺起一尺高,染了他碧色的衣衫,也沾在了鬼面銀羽衛的銀色面具上。 那銀色鬼面之后的雙眸閃過一絲猙獰與譏諷。疏雨劍扎進胸膛,卡在鬼面銀羽衛的肋骨之間。黑色的風帽衣袍被劍勢拉了下來,露出鬼面銀羽衛脖頸上鮮紅的北陰火煞。入魔之人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傷口而無法還擊? 那鬼面銀羽衛剛剛抬了抬手,想將手中的刀斧劈向姜輕寒,卻見姜輕寒拿著疏雨劍的手輕輕一轉,原本卡在肋骨之間的疏雨劍,忽然變成了庖丁手中的刀,順著鬼面銀羽衛的脛骨、脈絡直直劃過他的喉頭。 在姜輕寒的面前,那鬼面銀羽衛頓時被分成了兩半,轟然倒在地上。 那鬼面銀羽衛的鮮血似雨點一般隨著姜輕寒揚起的疏雨劍落在了姜輕寒的臉上。姜輕寒抬起頭看向玉樓之上那粉色輕衫的身影,隔著人山人海對著那身影輕輕笑了一下,隨后手臂一抖,將那些附著在疏雨劍上的鮮血抖落在地,踏著尸首向玉樓沖了過去。 薛惑玉白的手緊緊握著玉樓的欄桿,雙目通紅地看著那個曾經純澈白皙的少年浴血而來。可憐薛惑就算心里再急,吸入了誅仙草后也連個真身都化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姜輕寒在人群中殺進殺出。 只是姜輕寒孤零零的一人又如何力挽狂瀾?殺了寥寥十余個魔族,也不過是讓地上多了幾塊會動的尸塊罷了。 姜輕寒就像一塊帶血的肉落入饑餓的狼群,一雙雙貪婪的眼眸看著姜輕寒,向他一步一步走來。銀色的鬼面與那些人手里拿的寒刃在暮色下透出血光。那沾在銀光上的血色晃得姜輕寒眼花。 姜輕寒大口喘著氣,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玉樓上那極力想跳下來卻動彈不得的粉色的身影。姜輕寒有些失落的笑笑:“早該聽你的,多練練就好了。以前監武神君教我的時候,我也不認真學,真是有些后悔。” 姜輕寒抬起頭,鮮血從他白皙的臉龐流過,眼前似乎也擋了一片血紅的琉璃碎片。他身子晃了晃,在血色的晚霞下看清了那柄對著自己當頭落下的刀刃。 “哐當”一聲,那刀刃落在了他的身側。姜輕寒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大力拽了起來。那饕餮暗紋的衣袖在姜輕寒眼前一晃而過,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趴在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背上。 宗燁沉沉的聲音傳入姜輕寒的耳中:“姜公子莫怕,宗燁帶你過去。” 宗燁背著姜輕寒站在朱厭的身上。朱厭如同一輛覆滿白毛的戰車,在一片黑色風帽銀色鬼面中沖了過去。 那些鬼面銀羽衛就像似撞在了巨石之上,整個人向后被彈得飛了出去。朱厭腳步沒有任何停留,直沖向玉樓。他攀在雕梁畫棟的玉樓之上,從玉樓外往玉樓頂層爬去。 那些站在玉樓中的鬼面銀羽衛就像是一枚枚黑色的棋子被朱厭一揮手臂給扔了下來。玉樓之下頓時發出數聲落地的“悶響”與劃破長空的慘叫。 越往上走鬼面銀羽衛就越多。那些想趁著白珞等人還沒恢復就擒了他們去邀功的人都聚集在了玉樓上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