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驟然從一旁沖出一人,不僅是“風陌邶”,就連妘彤也嚇了一跳。就在眾人被擾亂的瞬間,那截劍尖猛地扎進了“風陌邶”的胸膛。 “風陌邶”雖然受傷,但也被這一劍擊得清醒了過來。 “風陌邶”捂住自己胸前的傷口,那半截劍尖幾乎沒入了他的胸膛之中。“風陌邶”忍著痛一躍而起,向天璣星君和玉衡星君掠了過去。 天璣星君與玉衡星君二人已經跑到了通天塔的一層。整座通天塔,七層被熊熊烈火燒得焦黑。火勢已經從七層蔓延到了三層。 玉衡星君咬破手指,鮮血自指尖流出他在通天塔朱漆的木門前畫下一個符咒,只見那帶血的符咒在朱漆的木門上如血滴入水里一般緩緩散去。眼見那血魂印就要破去,忽然那符咒四周涌上一股煞氣,將那血色的符箓都融在了暗紅的煞氣之中。 玉衡星君臉色驀地大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血魂印怎么變成這樣了?!” 玉衡星君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指尖剛剛觸碰到血魂印,卻被一股巨力掀得向后飛了出去。玉衡星君還未落在地上,后背便驀地一痛。 天璣星君大驚:“五弟!” 玉衡星君嘔出一口血來:“三哥……” “真是不好意思,進門的時候發現這大門有點不對勁,我特意加上了一道符。”“風陌邶”自三層一躍而下落在一層。他的手自玉衡星君后背扎入,他拽著玉衡星君的心臟一擰,一顆帶著鮮血的靈珠頓時落在他的手中。 玉衡星君痛處地回頭,見“風陌邶”陰鷙地笑著,白森森的牙齒上沾了血,胸膛上仍然扎著那半截劍。他手里拖著自己的靈珠,笑得宛如一只惡鬼:“你會有報應的。” “風陌邶”嘴角微微抖了抖:“報應?報應難道不是你們給的嗎?” 灰袍天樞、妘彤、神荼、天樞星君四人也緊接著從三層追了下來。 灰袍天樞看見軟倒在地的玉衡星君,絕望地咆哮一聲,踩著滿地流淌的鮮血一步一步走向玉衡星君 此時灰袍天樞的一張臉就似被風沙吹干了的肉干一般枯黃萎,聲音也沙啞難聽,看上去不人不鬼的樣子,比之“風陌邶”與神荼更加可怖。 天璣星君戒備地看著灰袍天樞,將玉衡星君抱入懷中退到了通天塔紅漆的木門邊上:“你是誰!你別過來!” 灰袍天樞腳步一頓,嘴角向下沉了沉,終是忍住了不讓眼淚流出來。灰袍天樞轉過身,將玉衡星君與天璣星君二人護在身后。灰袍天樞眼神從“風陌邶”身上掃過,再看向妘彤、神荼,仿佛想將這兩人的樣貌刻在自己早已腐朽的骨血之中。 最后,灰袍天樞的眼神落在了天樞的身上:“你不該。” 天樞星君神色微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灰袍天樞:“你是誰?” 灰袍天樞將自己破敗的灰色外袍一下子拽了下來:“該死的人是你!也是我!”那灰色的外袍下是彎曲佝僂的脊背,是只剩下一層暗黃色的皮的小臂,和如蠕蟲般存于皮膚之下盤旋在小臂上的血管。 但無論這張臉如何枯萎,如何腐敗,仍與天樞星君的原貌有幾分相似。別人也許不認得,但頂著天樞星君的皮囊這個人卻認得出來。 天樞星君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只不過是我想象出的人而已!你不存在的!” 灰袍天樞怒道:“是我想象出了你!不存在的是你!早該死的也是你!我是來殺你的!” 見灰袍天樞與天樞星君二人相爭,“風陌邶”、妘彤、神荼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在“風陌邶”胸膛扎了一刀的灰袍天樞會忽然調轉槍頭對準了天樞星君。 神荼皺眉看著灰袍天樞:“真他娘的是個神經病,你到底要殺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