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珞指尖剛剛碰到朱雀翎羽還未拿起來便覺得有人襲來,心中更是不耐煩,隨手一拂宗燁整個(gè)人便覺一頓,似被什么東西制住了手腳半分動(dòng)彈不得。 不過宗燁原本就不打算能這樣就接近白珞,他雖未接近白珞,但人已懸在女媧廟的青銅爐鼎之前。宗燁從懷里拿出火折子扔進(jìn)爐鼎里,青銅爐鼎里頓時(shí)冒出一團(tuán)煙霧,濃烈的誅仙草香氣從爐鼎中升起。 宗燁反身將女媧廟的廟門鎖上,那誅仙草的氣味頓時(shí)濃烈了數(shù)倍。 白珞輕輕蹙了蹙眉淡道:“無恥。”說罷手中金光乍現(xiàn),虎魄自白珞掌心蜿蜒而下。 宗燁從未見過那樣的虎魄。金光之盛,勁力之強(qiáng),單單看上一眼便覺得魂魄就要被攪碎了去!宗燁心底生寒,腳下不由自主便想要逃離,但奈何恐懼就像兩枚釘子,將他死死釘在地上。他腳下半分移動(dòng)不了。 眼看那虎魄就要劈下將他劈做兩半,讓他成為一具意識不散卻有動(dòng)彈不得永世不得超生的骸骨。那天劫之雷終于劈了下來。 天雷鑿穿了女媧廟的屋頂,屋頂巨大的窟窿里落下天光,濃烈的誅仙草煙霧從那窟窿中涌出。 這天雷比往日的更為猛烈,劈在白珞身上沿著白珞的脊柱燒出一串火苗。白珞的脊骨似在這天雷之中寸寸碎裂,那蝕骨焚肉的疼痛讓白珞原本要劈下的一鞭僵了一僵。 就是這一瞬間,宗燁沖了上去將刀刃扎進(jìn)了白珞的心口。 這柄尖刀閃著寒光,刀刃上微微泛著綠光。看似不起眼的尖刀卻是浸足了誅仙草。白珞受天雷一擊原本傷重,此時(shí)被淬了誅仙草的刀尖刺進(jìn)心臟,誅仙草之毒隨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讓她半身麻痹,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白珞咬牙強(qiáng)行站起,看著宗燁不屑地一笑:“就這點(diǎn)手段?” 宗燁心中一陣害怕。白珞雙手已經(jīng)覆于宗燁握著刀的雙手之上。白珞一用力握著宗燁的手將刀尖從自己的心臟中拔了出來。白珞冷冷看著宗燁:“誅仙草是誰給你的?” 白珞站直了身子,任由鮮血從心口流出。她就似感覺不到痛一般,嘴角挑起一個(gè)冷笑:“你若老實(shí)說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diǎn)。” 即便現(xiàn)在想起來,宗燁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種害怕的情緒。白珞紺碧色的眼眸似大海的最深處,沒有一絲波瀾卻能吞噬靈魂,讓人油然而生畏懼之情。 宗燁的記憶并不全,總是斷斷續(xù)續(xù)。許是太過害怕,如何又將看似無恙的白珞殺掉的,宗燁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他不記得那時(shí)他回答了什么,更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了他誅仙草。接下來的記憶便是剖心取丹。 白珞的月白外袍從肩頭滑落,露出鮮血淋漓的中衣,胸口之處早已血肉模糊。心口上的傷口血肉外翻不知是被刀尖挑過多少次。透過那傷口似乎能看見胸腔里跳動(dòng)的心臟。那心臟上破了黑洞洞的一個(gè)口,但卻仍然在跳動(dòng)著。 宗燁舉起尖刀扎進(jìn)白珞的心口,白珞痛得一聲悶哼,紺碧色的眼眸仍然冷靜地看著宗燁。即便在此時(shí),白珞的眼眸就像仍然能穿透人的靈魂似的。 這樣的眼神頓時(shí)讓宗燁惱羞成怒。他將刀尖扎進(jìn)白珞的心口故意地?cái)嚵藬嚒K蹩煲獾乜粗诅箢~頭落下一滴冷汗,但他仍覺得不夠! 他抬起白珞的下巴,陰鷙地盯著她。他想要不可一世的監(jiān)武神君跪在她面前求饒,她想要鎮(zhèn)守三界的神君在他面前慘叫出聲。可偏偏白珞不如他意。仍舊冷冷地、不屑地看著他。 憑什么?憑什么在這樣的時(shí)候她還可以不可一世?憑什么明明白珞的性命已經(jīng)握在他手中他仍然會(huì)畏懼這樣的目光? 白珞越是冷靜,宗燁便越是瘋狂。宗燁一用力刀柄都幾乎沒入白珞心口,他再用力轉(zhuǎn)了轉(zhuǎn),直到刀尖感受到靈珠的碎片他都沒有急著將靈珠挑出來! 他想將這顆心臟攪得稀碎,直到白珞求饒! 可無論他如何折磨,即便白珞一雙殷紅的唇因此變得慘白一片,白珞也一聲不吭。仍舊一瞬不瞬看著他。 宗燁他害怕,這眼光幾乎要烙進(jìn)他的噩夢之中!他從白珞心中剜出最后一片碎片,靈珠的在他手中重新變成一顆滾圓的,帶著鮮血與熱度的金色圓珠。 他將靈珠握在手中,懼怕與恨意讓他將刀從白珞的心口拔出,緩緩地移到了白珞的雙眼之上。他想要白珞這雙紺碧色的雙眼永遠(yuǎn)也不能再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