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謹言也在,你想去看看嗎?” 謝瞻寧抬起頭,聽到“謹言”兩個字,所有哀傷的神情頓時變得一片柔軟:“謹言回來了?他總是愛往外跑的,三天兩頭都不回家。我去看看他。” 三人一路走了出去,謝瞻寧走路走得有些急,好幾次差點摔倒。繞過回廊遠遠地看到謝謹言的背影嗔怪道:“謹言,怎么回來了也不跟哥說一聲。” 謝謹言一愣,背脊一僵。他守著謝瞻寧的天魂守了一個時辰,謝瞻寧的天魂也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此時驟然聽見熟悉的聲音,謝謹言整個人頓時一僵。 謝謹言回過頭去,見回廊下謝瞻寧溫潤如玉的身影,頓時向著謝瞻寧跑了過去:“哥!” 謝謹言就像是小時候在碧泉山莊被師兄師姐欺負了時的樣子,見到謝瞻寧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謝謹言緊緊抱著謝瞻寧,聲音里滿是孩子般的委屈:“哥!!!” 謝瞻寧任由謝謹言抱著,嘴角浮起溫潤的笑意:“怎么還哭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說罷,謝瞻寧抬頭看著前方湖岸邊自己的天魂,渾身忽地一僵,笑意僵在嘴角涼了下去。 謝謹言感覺到謝瞻寧的不對勁,趕緊說道:“哥,你別擔心,我們這就帶你出去。” 謝謹言抬頭看著白珞:“白姑娘,你說是吧?不是說找到我哥了,就能帶他出去嗎?” “我試試。”白珞淡道。 不知為什么,謝瞻寧的天魂如此稀薄,似乎若是陽光再強點就能讓他的一縷天魂散了去似的。 白珞手里泛起點點金光,向謝瞻寧的天魂籠罩了過去。那金光之中不帶一點凌厲,柔和得如同落在草叢間的螢火蟲,一點一點地閃著光接近謝瞻寧,似乎害怕驚擾了謝瞻寧的天魂,會讓他的天魂一不小心散了去。 極細的金靈流一端緩緩繞上謝瞻寧天魂的手腕,另一端纏繞在白珞的手腕之上。因為金靈流相連,謝瞻寧終于能看見白珞。 謝瞻寧的天魂雖然薄得就像一道光一樣的,但手腕仍舊似被輕輕燙了一下一樣,微微一顫:“白姑娘?” 白珞淡道:“我來帶你回家。” 謝瞻寧垂目溫和一笑:“多謝。” 白珞另一只手,扣住謝瞻寧地魂的手腕。扣在謝瞻寧地魂上的手腕金光大盛。謝瞻寧的后背之上頓時似有火燒一般,一簇熾焰在空中席卷出朱雀翎羽的輪廓。 火焰頓時映紅了結界的半邊天空謝瞻寧的地魂發出一聲慘叫。那熾焰是實實在在燒在他的背上的。謝瞻寧的地魂不似天魂,是一具血肉之軀,這火焰炙烤在后背之上,承受的痛苦哪里是常人能忍受的。 “哥!”謝謹言脫下外袍拍打著謝瞻寧的后背,可那熾焰卻是分毫不減。 白珞紺碧色的瞳孔一凜:“再堅持一下,從結界出去就好了。” 宗燁伸手搭在謝瞻寧的手腕上,一股赤靈流頓時如盾般將謝瞻寧護住。赤靈流不若水靈流,可以減少些灼燒的痛處,但好在宗燁靈力強勁,可以保住謝瞻寧不受損傷。 宗燁低聲道:“忍一忍。” 謝瞻寧背后的朱雀翎羽似要燃燼一般。隨著朱雀翎羽燃燒,在他們四周碧泉山莊也似乎燃燒了起來,池里的荷花被一小簇火焰燃燼,身后雕梁畫棟的殿堂被火舌席卷,青瓦被火燒得焦黑失了顏色,紅木的梁柱轟然坍塌。 結界與現實世界相互重疊,似濃霧之中看到海市蜃樓一般。 白珞看到結界之外的謝柏年、陸言歌、陸玉寶,還有薛惑與姜輕寒。白珞心中稍安,有姜輕寒在此,謝瞻寧定能無礙。結界逐漸淡去,只要讓謝瞻寧的天魂地魂回到身軀里,就算將他就回來了。 可是就在結界將破未破之時,天空中有鐘聲傳來,整得人耳膜生疼,一道金光似一個巨輪一般,帶著三十六道經文旋轉著像白珞頭頂壓下。 白珞心中一凜:“天印!” 謝瞻寧抬頭看著那三十六道經文,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驟然一片慘白。他苦笑道:“白姑娘,瞻寧可能回不去了。” “什么?”白珞一臉不解地看著謝瞻寧。 白珞實在不知為何救回謝瞻寧的天魂地魂會觸發天印?!若非天下大亂,蒼生浩劫,或是有違逆天道之事,天印絕不會出現。 謝瞻寧看著天印,笑得有些無奈:“這三十六道經文我曾見過。”謝瞻寧淡道:“白姑娘放手吧,我壽數已盡,不可違逆天道。” 謝謹言心中一顫,腦子里嗡嗡作響:“哥,什么壽數已盡?白姑娘現在在救你呢!你別胡說!你才二十二歲!” 謝謹言呼吸忽然一滯,喉頭似被什么東西堵住。二十二歲,為什么這么巧?算命先生不是說他活不過二十二歲嗎?為什么謝瞻寧的壽數也是二十二歲?! 似乎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謝謹言根本不敢去細想。 謝謹言把心一橫,天铘劍脫手而出,他御劍飛到上空,擋在謝瞻寧與天印之間:“哥,我不信什么算命先生,也不信什么壽數之說!” “謹言!”謝瞻寧高聲喊道:“不可莽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