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院子里,薛惑喝著酒,他一來就把謝瞻寧送的霜梅釀全都拿了出來。以薛惑這個喝法,怕是等白珞傷好了,一瓶霜梅釀都沒有了。要想喝還要等到明年謝瞻寧釀了才有。陸玉寶十分擔心等白珞傷好之后會打薛惑一頓。 不過薛惑來了之后,白珞的傷也好得快了不少,以龍鱗入藥,白珞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終于在白珞把蜀中最后一只雞吃光,引起蜀中大恐慌之前,白珞成功地恢復了人形。 白珞恢復人形之時,宗燁正靠在白珞身上睡覺。 白珞受傷的這段時間,宗燁也幾乎寸步不離,算是直接搬到了院子里住下,白日就拿著掃帚幫白珞趕麻雀,晚上困了就靠在白珞的尾巴上睡覺。 晚上宗燁的寒癥偶爾還是會發作,但自從薛惑用龍鱗入藥給他治療之后,他的寒癥好了不少。何況白珞的尾巴毛絨絨的,原本就比被褥還溫暖許多。 白珞恢復人形之時是一個晚上,薛惑和陸玉寶都在睡覺。 月色下一股風吹過,宗燁覺得自己頭下驟然一空,睜眼醒來時見白珞站在自己面前。 白珞擁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未著中衣。白珞赤腳踩在草坪上,長袍也披得隨意,衣襟邊緣在肩頭將落未落露出玉白的脖頸和鎖骨。墨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后,月光在她如瀑的長發上流轉。 白珞的這件長袍是玄武為她所做,以水靈摻進天蠶絲里制出,可百毒不侵,也能避雨。她化作真身之時,普通的衣物自然就碎了去,只會剩下這件長袍。 宗燁驀地紅了臉,就像似被燙了一樣,從地上驀地站了起來。 難道白珞化為真身的時候,一直是這樣沒穿衣服的? 白珞絲毫未察覺宗燁的心思,赤腳走到風清亭,拿起桌上的半瓶霜梅釀一口喝了。白珞皺眉看著一桌子七歪八倒的白瓷酒瓶冷道:“以后薛泥鰍要是再來就把他趕出去。” 白珞隨意披著的長袍露出背后一小截玉白的脖頸。宗燁看著白珞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之感。他覺得這樣看著白珞就是一種冒犯一種褻瀆。 白珞與宗燁擦肩而過,清冷的月光下倒看不出來宗燁有任何不對勁。相反強自鎮定的宗燁看在他人眼里,竟有一股凜然不可冒犯之意。 也不知是因為經歷過幻境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才過了幾日,宗燁臉龐的棱角更加分明了。頭上長了一層短短的頭發,又黑又密,襯得宗燁眉宇更加黑白分明。 白珞絲毫沒看出宗燁的局促,她將空了的酒壺放在桌上,冷冷看了宗燁一眼:“這幾天你至少有十五只雞沒有烤熟。下次讓陸玉寶好好教教你。” 說罷白珞晃著兩條腿,披著那件月白外袍,赤腳走出風清亭,回屋子里睡覺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