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謹言:“……” 天子驕子謝謹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險惡。 白珞走上前在宋堯的肩上一按,宋堯頓時覺得自己的力氣被抽走了似的嚇得大叫出聲。 謝謹言眉頭一擰:“你干什么傷我碧泉山莊的弟子?!” 白珞將虎魄收回掌中,冷冷地說道:“他身上沾了煞氣。這煞氣跟毒一樣,會亂人心智。走吧,你一個人打不過?!? 謝謹言雖然與白珞不對盤,但知道白珞實力非比尋常。若是照宋堯說的,那妖物連他老爹,碧泉山莊的尊主都放倒了,自己一個人確實應付不了。 但謝謹言覺得向一個女子求援不符合他天之驕子身份,所以擺出一張不拒絕也不邀請的臉,大有“你愿意來就來”的意思。 白珞也不客氣,并且十分大度的沒有計較他的態度,甚至比謝謹言先一步出了四方齋。 謝謹言吁了口氣,趕緊跟著走出酒館,將他的佩劍天铘拋出:“天铘,展!” 天铘劍身頓時拓寬至四尺。謝謹言對自己的御劍術是十分得意的。雖然時間并不允許他在白珞面前好好表演一番,但他覺得能將劍身拓寬四尺,已經能說明自己的實力了。他高傲地做了一個手勢:“白姑娘,請?!? 白珞:“呵?!? 白珞指尖捏了一個風字訣,隨意地一拂,一股勁風自平地升起,穩穩地托著白珞飛到了空中。 謝謹言目瞪口呆地看著白珞立在空中衣袂翻飛宛若天神,對比起來自己方才一番動作宛若智障,頓時臉色又不好看起來。 正當謝謹言下不來臺的時候,謝謹言的天铘劍微微動了一下。 陸玉寶手足并用地爬上了謝謹言的天铘劍,還蹲下了身子把劍身抱住:“謝二公子,帶路吧。” 白珞見陸玉寶那慫樣,翻了一個白眼當先御風而去。 還未進入碧泉山莊時,謝謹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謝謹言心中暗叫不好,連收劍都來不及收,直接從天铘劍上跳了下去往山莊里沖了進去。 謝謹言剛沖進門就見他爹謝柏年坐在地上,右臂上染滿了血,傷勢不見多重,但臉色卻難看得很。 圍著他爹坐著幾個山莊里的長老,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爹!你怎么受傷了?” 謝柏年一看到是自己的寶貝兒子謝謹言,臉色都看好了幾分:“謹言,你回了就好?!? “爹,到底怎么回事?” 謝柏年氣息還是有些不穩,說一句話免不了要喘兩聲:“今日尾宿長老帶了個和尚回來。那和尚渾身煞氣甚是厲害,靠近他就會被煞氣所傷。” “那和尚在哪?” “碧落堂里,你大哥帶了人將他圍住了,定能將他拿下。你……” “好!爹!兒子馬上就去!” 謝謹言說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消失在碧落堂方向。白珞緊跟著往里走,才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后謝柏年喘了口氣吼道:“我是說讓你不要過去!臭小子!” 白珞腳下一個趔趄,這兩父子,修真界第一大門派的尊主和二少爺,湊在一起宛如一對活寶,讓她對所謂的修真界更加鄙夷了幾分。修真修真,果然就只是修出顆珠子用來吸收天地精華放屁的。 白珞扔下一句:“陸玉寶,你留下救人。”說罷就朝碧落堂掠去。 還未到碧落堂,遠遠就看見血紅色的煞氣沖天。碧落堂前的地面上隱有磷光,磷光自地面升起宛如利劍刺入血紅的煞氣之中,將煞氣圍困在陣中。 血紅的煞氣中站了一個穿著黑色僧袍的和尚。這個和尚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尚還是個少年。他站在煞氣之中,雙手合十,雙目緊閉,皎如玉樹臨風前。他如墨畫般的眉宇之間凝了一股冷冽之氣,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上似結了層霜,如冰川雪原,高山仰止,只是這肅肅如松下風的氣質,被他的眉宇稱得有些不近人情。若不是還未及弱冠,臉龐仍有些青澀,這少年和尚身上能滲出殺氣。 在他的身側幾十個碧泉山莊的弟子在地上哀嚎打滾,似被烈火焚燒一般。殿內角落處,尾宿長老在打坐修養生息,他也是面如金紙,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整個碧落堂里只有那個少年和尚站在堂中,被圍在陣法當中。 陣法周圍十余個人持劍對準了少年和尚。為首的就是碧泉山莊的大公子,謝瞻寧。 十余名弟子壓制一個少年和尚,竟然十分吃力,唯有謝瞻寧臉色稍微好些,但那煞氣隱有破界之勢。 謝瞻寧身旁的弟子身軀一晃,劍尖靈流一滯,一股煞氣從薄弱處倏地鉆出,直撲向那名弟子。那名弟子躲閃不及,被煞氣透胸而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