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格蘭威格頓小鎮。 連綿的陰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 落日退縮進群山之間后,昏黃的燈光將老巷照出了一點點的神采。 一個酩酊大醉的酒鬼,被丟出了酒館大門,手里還死死地護住最后一瓶威士忌。 他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鞋印,鼻子也被打破了。 但是這個中年人的頭發和胡須,卻依然能看出得到過精心的打理。 他拿著酒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朝著酒保豎起中指,然后趕在對方發怒之前,抱著酒瓶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呸!盧瑟!” 年輕的酒保朝著中年人的背影吐了一口痰,轉身準備回到酒吧里面。 一轉頭,他忽然撞上了一個人影。 剛想要破口大罵,酒保卻機智地止住了嘴。 眼前這個打著黑傘,一身西服的高個子是一個外鄉人。 雖然說,在威格頓每年都會有不少人來旅游,但很少有人是穿著正裝游玩的。 作為見多識廣的酒保,他一眼就從來人衣服的做工材質上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穿這種衣服的人,絕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 不是議員就是大資本家,要不就是律師、醫生,總之都是很麻煩的人物。 外鄉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便簽紙。 因為雨水的關系,紙張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他搖搖頭,無奈地將紙條揉成一團,轉頭問道:“你好,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位坎貝爾先生?我把他的地址東丟了。” 說著,外鄉人遞過了一張鈔票。 酒保一個激靈,連忙拿了錢,回答道:“先生,我們這邊社區有好幾位坎貝爾先生,你知道的,這并不是一個罕見的名字。” 外鄉人回憶了一下,道:“基斯·坎貝爾,是基斯·坎貝爾先生。” 外鄉人的話讓酒保微微驚訝。 “您確定是找基斯·坎貝爾?那個老酒鬼?”酒保忍不住確定道。 外鄉人皺了皺眉頭,顯然并不知道基斯·坎貝爾的近況。 不過他本身也是受雇主委托辦事的,也不在乎這些,依然確信的點了點頭。 并且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五十英鎊,“請帶我找到他。” …… 咣當! 一只酒瓶從床頭柜上跌落下來,與地板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今日份的美好時光結束嘍!” 坎貝爾搖頭苦笑,但是眼神漸漸失去聚焦。 就在他慢慢睡去的時候,忽然公寓門外響起了低沉的敲門聲。 坎貝爾并沒有去開門,但敲門聲越來越響。 坎貝爾生氣地沖著門外喊道:“狗娘養的,再給我點時間,這筆錢我一定能還上,該死的女王,該死的英格蘭佬!” …… 門外的酒保有些尷尬,自從半年前坎貝爾回到家鄉,就一直是這一副爛人模樣。 雖然曾經聽聞過,這個家伙曾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學者,不過在酒保看來,他現在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盧瑟而已。 在剛才的談話中,酒保了解到,自己身邊這位先生是來自安里律師事務所的精英律師,只為非常有錢的富豪服務。 酒保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和身邊這位最精英的律師先生扯上關系呢? 就算是法律糾紛,也不應該引起這樣在全歐洲都有影響力的律師親自上門吧? …… 埃里希沒有對一個酒保保密自己的身份。 這次來英國,原本是處理一起受委托處理一起醫療詐騙案件的。 一名巴基斯坦裔英國醫生,以及他尚未畢業的中國妻子卷入了一宗連環騙保案件。 埃里希受雇于保險公司對他們進行控告。 案件進行的非常順利。 無論是那名巴裔醫生還是他的妻子,都不是什么心理素質過硬的人物。 比起之前幾起診所為了賺取醫療費,而故意將健康患者診斷為癌癥患者,開具高價藥品的案件,這次的案情出人意料的簡單。 各種證據水到渠成的浮現出來,埃里希幾乎沒有耗費多少精力就完成了雇主的委托。 正當他準備返回柏林的時候,埃里希接到了舒馬赫的電話。 埃里希不但是舒馬赫的法律顧問,更是至交好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