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越往南走,行人漸多。 擔夫挑著沉重的貨物,排著長長的隊列前進,呼吸急促,汗如雨下,但肩下的擔子卻只輕輕起伏,異常穩(wěn)健。 陳太羅看著擔夫們魚貫進了一片連綿的庫房,猜想那里應該就是西碼頭的貨場,當下往東轉(zhuǎn)去,順著沿江路東行。 只走了百來丈,陳太羅就發(fā)現(xiàn),腳下的泥路變成了干凈的石板路,路邊左側(cè)酒旗飄搖,大酒樓一家連著一家。 酒樓皆三四層高,做工精致,雕龍畫鳳,飛檐翹角,卻家家不同,各有風騷。 這前后百來丈,卻如換了個世界。 此處的行人衣著整潔,神態(tài)悠閑,也少有高聲大笑,竟有些許清凈的意味。 這里是平安府城最高檔的街區(qū)--沿江路,吃喝玩樂俱全,路的另一側(cè)就是寧水,楊柳依依,江風襲來,舒適宜人。 河堤之下,每隔數(shù)十丈,就有個木棧碼頭,上面停靠著各色樓船,輕輕搖曳,艷麗女子倚闌拂袖,巧笑倩嫣,與酒香一樣醉人。 陳太羅往江邊挪動幾步,避開了一輛精致的馬車,前后看看,似乎全平安的漂亮馬車都趕到這里來了,不過一刻鐘,已經(jīng)見到十幾輛了。 行過一個酒樓,陳太羅感覺有人窺視,抬頭望去,正看到董光興從三樓一個窗口低頭看來,陳太羅點點頭,繼續(xù)向前行去。 董光興輕舒一口氣,知道已經(jīng)處理了大熊這個麻煩事,回頭繼續(xù)和大眾搬運大掌柜彭連河胡扯。 彭連河若有所覺,往街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陳太羅的背影。 治曹乙班來新人了? 彭連河覺得自己年紀有些老了,對府城里的變化,反應有些遲鈍了,這要是在二十年前,治曹新出現(xiàn)一個掃地的,自己第二天就會知曉。 他知道今天董光興找自己所為何事,就順水推舟,來酒樓和董光興喝酒。 大熊這檔子的事,讓他也大為頭疼。 原來以為是個憨直聽話的好手下,誰知是個腦子有病的,就為了這么丁點兒的小事,連殺八人,不是腦子有病,一般人能這么干么? 對于大熊這個昔日的心腹手下,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第一時間安排船只送走,全了兄弟義氣,又費了老大勁,才把郡里那位的怒火平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委實憋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