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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很好！”

    梁杰想要笑，可他怎么笑的出來。

    現在的他恨不得躺在這里快要死的人是自己，因為這本就是他的劫數，不應該由楊怡來承受。

    “你撒謊，還是跟以前一樣。”

    楊怡笑了笑，躺在梁杰的懷里，感覺從未有過的平靜。

    其實，她想過很多，甚至奢望過，若是能活下來該多好，可最后并沒能如愿，不過她真的不后悔，因為她對梁杰是真的非常在意。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理解是為什么，但她的內心深處對梁杰的愛，就像是醞釀了千年萬年一樣，那種感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的不可思議。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很好。”梁杰握著楊怡的手，他能感受到楊怡的手在慢慢變得冰涼。

    梁杰強忍著心中的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中滿是溫柔。

    對于楊怡的虧欠，梁杰知道自己都還不了了，至少在她生命的最后時光里，他不想讓她看到軟弱的自己。

    “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雖然很壞！”

    楊怡笑了起來，仿佛想起了最初與梁杰相遇的時候。

    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這百年來楊怡掌握了生命大道之后，她的內心變得愈發柔和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跟梁杰的事情，她都會感受到心中是那么溫暖。

    對于梁杰的思念是她堅持下去的信念，哪怕最后見到梁杰時，他裝作不認識自己，她依然沒有放下對梁杰的感情。

    因為她很聰明，她知道梁杰為何如此。

    同時，她也是溫柔的，選擇了接受梁杰的決定，她相信梁杰并沒有變，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他。

    “要是不壞，就追不到你了。”梁杰咧嘴一笑，想起了最初見面的情形。

    那個時候的楊怡還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被梁杰那般哄騙，明明心里很清楚但還是善良地接受了梁杰的壞。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就不是偶然，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

    楊怡看著梁杰沒有說話，但梁杰可以感受到她的生命力在漸漸消失。

    現在的她恐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有很多話想說，想說自己這些年的事情，她想告訴梁杰自己一直都很想念她。

    可是，她并沒有選擇這么做，反而是關心起了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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