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曜認真想了想道,“說來奇怪,這個本子確實是余菲菲推薦上來的,當然還有其他很多本子,可是我一眼就看上了那個本子,劇本寫的亂七八糟,故事情節(jié)拖沓,不合邏輯...說實話你的劇本寫得真不怎么樣,還好我耐著性子讀了你的小說。” “嘁!只能說明你根本就看不懂劇本,一點中華文化的底蘊都沒有好意思評價我的劇本。” “反正呢,我看上了你寫的小說,但并沒有決定讓你來當編劇,金叔叔看了你畫的幾個分鏡頭的手繪圖,是他堅持讓你來當編劇的。” “這樣啊!哼,事實證明金楨導演確實有一雙慧眼,不像你有眼無珠。” “你?”魏星曜臉上一用力就疼,也懶得和見長安吵架,剛好傭人端來早餐,有橙汁有牛奶,轉而問道,“你喝牛奶還是橙汁?” 見長安指指橙汁道,“你家早餐真的都是西式的嗎?你不是喜歡吃油條豆?jié){嗎?” 魏星曜頭也不抬道,“那些偶爾吃一吃還可以,哪能天天吃!” “哦!”見長安看看桌上豐富的早餐,見過的沒見過的,皆是色味俱佳,營養(yǎng)均衡,健康美味,而街邊的油條豆?jié){…兩者不能對比,根本沒有可比性。油條豆?jié){,不過是一時新鮮,一年吃一次,或者幾年吃一次還可以,怎么能和牛奶新鮮果汁相提并論呢?不管魏星曜當時有多喜歡吃,吃的時候有多開心,都只是一時的興趣,好奇,調劑生活的佐料,是他眼里的垃圾食品,可對見長安來說,那些是必需品,是每天早上用來果腹的食物,吃飽飯求生存的根本,光從一頓早餐就有這么大的差距就不用說其他的。 見長安低頭靜靜喝著橙汁沒有說話,魏星曜好心把切好的培根夾到她的盤子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脫口而出問道,“那個,你能告訴我你和宣年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啪”見長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看著盤子里的培根又轉而瞪著他道,“和你有關系嗎?” 魏星曜頓時心虛把手里的切片面包差點撕成條在盤子里擺出一個‘我錯了’的形狀,小聲道,“問問怎么了?也是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關心!”見長安像是被人觸碰到了情緒的開關,連延遲發(fā)火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冷臉道,“魏星曜,作為朋友有些事可以打聽有些事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朋友不是你用來無限度打探別人隱私的借口,比如我從來不問你感情上的事,那是我對你的尊重...” “那只能說明你根本就不在乎!”魏星曜抬頭看著見長安道,“哪怕你一直說我們是朋友,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算朋友,你對我從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對我哪怕有對余菲菲百分之一的用心,我也不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見長安冷眼看著他,想問他:你需要朋友嗎?你缺少朋友嗎?在你的世界里你什么都不缺,你的朋友非富即貴,可以和你吃著一樣的早餐,喝著一樣的牛奶,出入一樣的高級會所,談論的生意都是分分鐘幾十億上下,那些開跑車穿名牌的人才是你的朋友。而我?只是在你需要吃油條的時候出現(xiàn)的人,就像你剛才夾給我的培根,不用吃我也知道一定很好吃,也知道我買不起,你和我就是油條和培根的差距,你不可能天天吃油條,而我也不能為了你傾家蕩產(chǎn)天天吃培根! 見長安知道這些話一說出來又是一場以美好交談開始以吵架敗興結束的結局,看著魏星曜澄凈明亮的雙眸,見長安握緊手里的刀叉冷靜了一會兒道,“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如果告訴你,我和宣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表明我把你當朋友,你才會有作為朋友該有的安全感是嗎?” 魏星曜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我不問,你肯定不會告訴我,但是余菲菲不問你卻一定會告訴她。如果你對待朋友也是這樣厚此薄彼,你覺得公平嗎?” 見長安滿嘴苦澀,勉強笑著點頭道,“好,那我告訴你,我和宣年其實就是因為他...” “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魏星曜打斷她,卻也是一臉怒氣,見長安舌頭舔著后槽牙,起身道,“好,這次是你不想聽,不是我不告訴你,魏星曜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以后要再問你就是王八蛋。”說完起身回房,傭人已經(jīng)將她的衣服洗干凈疊好放在沙發(fā)上,見長安脫下睡衣?lián)Q上衣服拿上包下樓,魏星曜站在樓下看著她道,“你去哪?” 見長安冷笑道,“怎么?我現(xiàn)在失去人身自由了嗎?魏大少爺?” 魏星曜道,“不見,我真的不清楚你生氣的點在哪兒?為什么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能生氣,都要吵架?你打我,我不能生氣,說話我要小心翼翼,可為什么吃個飯你都能生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或者你有哪些生氣的點你寫出來,我以后盡量不觸及,但你別這么莫名其妙好嗎?” “我莫名奇妙?”見長安無言以對,不想再爭辯道,“好,好,是我莫名其妙,我是神經(jīng)病好了吧?你以后別和神經(jīng)病說話,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對我,你是大少爺,大總裁,我是什么?怎么說的好像你整天看我臉色吃飯一樣,你這樣難受我也難受,咱們互相解脫,我放你一條生路好吧?” 見長安想越過魏星曜離開,可魏星曜就像一堵墻一樣堵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跟著往左,她往右他跟著往右。 “魏星曜,總裁大人,您還有事嗎?” 魏星曜眉頭緊蹙,不解的看著見長安,氣得放在樓梯扶手上的指甲差點在上面抓出印子來。 “我只是就事論事,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你不想說你和宣年的事我不問了,你為什么還生氣?” “我沒有生氣,你不問了我也就不說了!對于剛才打你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再打你,還有謝謝你的早餐,以及你家傭人幫我洗干凈的衣服,謝謝她們,我現(xiàn)在要回去了,今天是周六,是屬于我個人的時間,請魏少爺讓道。” “可是你明明在生氣?我沒見過你和余菲菲吵架,也沒見你和她生氣,你對同事對陌生人都是熱情,寬容的,為什么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哪怕我哪里說錯了,你從不說出來你只是生氣,只想讓我滾,如果我真的滾了你心里會難受嗎?會覺得心里有一塊地方空了嗎?” 見長安看到魏星曜眼里落寞痛楚的神情時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個人明明就在這,可她已經(jīng)覺得心里空了一塊,她真的想問一句:魏星曜你到底喜歡我哪里?是對油條的好奇嗎?可你知道嗎?你一時的好奇對我而言卻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