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姬玄在青州戰(zhàn)場可謂一戰(zhàn)揚名,先后以暴力摧毀東陵、郭縣兩城,讓大奉守軍直接潰散。 云州軍三線作戰(zhàn),松山縣和宛平縣的戰(zhàn)事都不太順利,唯有姬玄率領(lǐng)的部隊勢如破竹,壓制了當時青州守軍中,唯一擁有三品術(shù)士的軍隊。 這件事對大奉軍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打擊。 對于這位新崛起的年輕強者,誰不忌憚?甚至有人把姬玄和許七安做比較,因為兩人都是年輕一代的超凡武夫。 因此,在認出單騎兵臨城下的是姬玄后,城頭的守軍一下精神緊繃起來,緊張、慌亂、惶恐等情緒翻涌不息。 他想干什么? 單人破城嗎? 誰,誰能攔住他? 一個個念頭在青州守軍心里閃過,帶來緊張和惶恐,以及一絲絲的絕望。 “開炮!” 城頭,一名將領(lǐng)喝道。 但炮兵臉色發(fā)白,神情緊繃,像是沒有聽到。 并非他有意抗命,而是過于緊張,全神貫注之下,忽略了身邊的動靜。 那位將領(lǐng)一腳踢開炮兵,正要親自上陣,卻見姬玄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突進。。 姬玄勒住馬韁,眺望城頭,淡淡道: “楊恭何在?讓他出來見我。” 語氣平淡,聲音卻能清晰的傳入每一位守軍耳中。 原青州都指揮使周密,按住刀柄,站在女墻邊,沉聲道: “有話便說!” 姬玄抽出腰間的小刀,拿在手里把玩,眼里仿佛沒有周密: “你沒資格與我說話。” 周密好歹是原青州都指揮使,權(quán)力最大的三把交椅之一,何曾被人這般侮辱。 好在為官多年,武夫的桀驁性子打磨了不少,深吸一口,扭頭對副將說: “去請楊布政使。” 不管怎么樣,對方既然沒有立刻攻城,那總歸是好事,且聽他怎么說。 副將忌憚無比的看一眼遠處的姬玄,領(lǐng)命而去。 俄頃,穿緋袍的楊恭登上城頭。 “楊布政使........”周密迎了上去,傳音道: “云州叛軍大規(guī)模集結(jié),兵臨城下,今日恐怕兇多吉少。” 失去監(jiān)正牽制云州超凡強者,潯州如何抵抗叛軍的蠶食? 周密之所以選擇傳音,是不想動搖軍心,盡管守軍們的士氣本來就不高。 楊恭臉色凝重的頷首,走至女墻邊,沉聲道: “本官楊恭。” 姬玄這才停止把玩短刀,掃過城頭眾守軍,高聲道: “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 “云州使團進京議和,遭逢許七安和長公主這對狗男女政變,此二人狼狽為奸,顛覆皇權(quán),將我云州使團下獄。爾等身為大奉士卒,不知清君側(cè)便罷了,我云州皇族的威嚴卻是不容冒犯。” 他停頓一下,目光在城頭一陣搜索,道: “許七安堂弟許新年身在潯州,速速交出此人,本將軍可放爾等一馬。否則,今日便踏平潯州,叫爾等化作灰灰。” 說完,姬玄手里的短刀,爆發(fā)出沖天的刀芒,他把短刀一撩,弧形刀光呼嘯而出,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然后“砰”的一聲斬在城墻上。 咔擦咔擦........堅固的城墻崩裂出蛛網(wǎng)般的裂縫,城頭守軍同時感覺腳下一晃。 何等囂張! 守軍中的將領(lǐng)又懼又怒,可偏偏又拿人家沒有辦法。 對方囂張不假,強大也是真的。 能對付超凡武夫的只有超凡武夫。 將領(lǐng)們尚且能怒,普通士卒連憤怒都情緒都不敢有,一個個心里發(fā)毛,脊背涌起寒意。 就這一刀之威,如果是砍在城頭,砍在他們身上,十條命也沒了。多少人都不夠這個可怕的年輕人屠戮。 “這小子如今口氣這么狂妄了。” 苗有方握緊刀柄,咬牙切齒道: “當初在雍州城,許銀鑼一個人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現(xiàn)在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苗有方和姬玄是有仇的。 當初龍氣還在身時,他被姬玄一伙人從青州追殺到雍州,而后在青樓中被抓。 若非后來遇到許銀鑼,他苗有方哪來的今日? 許新年貓著腰,低著頭,不給姬玄看到自己,臉色凝重: “你也知道是當初,現(xiàn)在這個姬玄也是超凡武夫了。” 莫桑哼道: “我阿爹能一只手打垮他。” 后方,云州軍陣營中,葛文宣握著一只單筒望遠鏡,審視著城頭守軍的狀況,忍不住失笑: “姬玄公子真是一戰(zhàn)成名了。 “一人一騎,嚇的大奉守軍噤若寒蟬,想來打下中原,在史書上添這么一筆,青史留名啊。” 各軍團的高級將領(lǐng),手上皆有一枚單筒望遠鏡,密切的注視著潯州城墻。 劈出一刀后,姬玄徐徐掃過城頭,見無人應(yīng)答,失笑道: “怎么?女人當皇帝之后,你們也成娘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