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沖動別沖動,不如這樣,老夫隨幾位一起去趙府......”李老先生忙打暖場。 話還沒說完,他感覺眼前一花,那個年輕男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接著,身后傳來響亮的巴掌聲,再就是沉悶的一聲“啪嘰”,似乎有人摔倒了。 老先生立刻回頭,看見年輕男子把許鈴音夾在咯吱窩下,腳邊躺著家丁,昏迷不醒,他嘴邊蹦出幾顆破牙,不停的流血。 “呸,一個下人就敢這么囂張,老子看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 許七安向來是個講理的人。 另一個家丁懷里抱著孩子,許七安沒出手教訓,瞪著他:“滾去找你家主人來。” 家丁忌憚的看他一眼,不吭聲的跑了出去。 “大鍋!” 許鈴音一下子不哭了,頭下腳上的被許七安夾在腋下,像魚一樣蹦跶。 嬸嬸不滿意他粗魯的對待女兒,把許鈴音搶了過去,仔細檢查,“有沒有哪里疼?” 許鈴音不甚在意的摸了摸頭:“腦瓜疼,他打了我兩拳。” 嬸嬸臉徒然一沉。 許七安瞇了瞇眼,道:“誰打的你,那個小胖子還是大人?” “小胖子。” 許七安“哦”一聲,走到李炳意身前,道:“先生覺得,這件事怎么處理?” 他想先征詢一下“學校老師”的意見。 李炳意沉吟道:“趙玔那孩子受了些傷,估摸著要在床上躺幾天了,你們態度好一些,賠些錢了事吧。那孩子的叔公是戶部的文選司郎中。” 言外之意,比背景你們比不過。鬧大了,怎么都是個輸。 “我們不賠錢。”嬸嬸掐著腰,仗著有侄兒撐場面,兇的很:“管他什么郎中不郎中。” “是正五品。”李炳意說。 “寧宴,我們趕緊回家。”嬸嬸轉頭說道。 要不要慫的這么快......許七安沒好氣道:“回什么家,給人家鬧到府上,不是更丟人?不如就在這里解決。” 等了一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家長來接孩子回家。 許七安耳廓一動,聽見了嘈雜的腳步聲。 那個家丁去而復返,身后跟著一個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一個穿金戴銀,貴婦打扮的女人,年歲不大,三十出頭。 以及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家丁。 “老爺,就是那丫頭打了少爺。還有那小子,不但包庇死丫頭,還動手傷人。”家丁告狀道。 女人一見許七安等人,就破口大罵。 中年人壓著怒火,打量著許七安:“你是什么人,家里長輩在哪個衙門?” 許七安說:“在下許七安,是.....” 打更人三個字沒吐出來,因為中年人冷聲打斷:“我問你家長輩。” “家叔許平志,御刀衛百戶。” 中年人“哦”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區區一個御刀衛百戶的女兒,居然敢打傷他寶貝兒子。 這件事沒完。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五百兩銀子。二,我抓這丫頭去衙門。” “五百兩?”嬸嬸驚呼一聲:“打死你兒子也賠不了五百兩,你想都別想。” “賤人,你怎么說話的。”貴婦打扮的女人剛停止罵聲,聞言大怒,指著嬸嬸唾沫橫飛的罵道: “看看這一家子,沒一個正經人。難怪女兒那么野,原來有一個妖艷的娘。都不是好東西。” 嬸嬸插著腰,冷嘲熱諷:“長成這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揮舞巴掌就要給嬸嬸一下。 嬸嬸尖叫一聲。 “啪!” 許七安一巴掌把女人打了個踉蹌,臉上鮮紅。 “你......”女人怒目相視。 “啪!” 許七安又一巴掌。 女人沒站穩,跌坐在地,哭叫道:“老爺,你還在等什么,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中年男人心里本就窩火,見事情談不成了,沉著臉,大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一擁而上。 女人指著嬸嬸,尖叫道:“打死這個賤人。” 許七安把嬸嬸和玲月拉到身后,抬腳踹中最前頭的家丁。 棍棒脫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飛了出去,飛到外頭的街上。 他這一腳用的是巧力。 十幾個家丁齊齊剎住腳步,握著棍棒,不敢上前。 剛才那一腳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這家伙是個練家子。 原來是個練家子......中年男人低聲朝身側一個家丁耳邊說了幾句,家丁立刻跑開。 “這里是京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這位少俠,你妹妹打了人,怎么也得給個解釋吧。”中年男人臉色陰沉。 “你兒子還搶我妹妹的食物呢。”許七安斜著眼,冷笑道。 嬸嬸一邊安撫幼女,一邊安撫被嚇到玲月,抬頭看一眼許七安,心里頓時很有安全感。 不枉費老娘把他養大。 “他還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不嘴饞,這算什么事。你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要不要臉。”女人大聲說。 她有些忌憚,說話不敢那么潑橫。 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么樣?”中年男人問道。 “你兒子先搶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愿意賠十兩銀子。”許七安給出自己的態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講,不過許鈴音打傷人是事實,盡管事出有因。按照許七安上輩子當警察的經驗,處理這類事,要根據傷情來判斷。 不過,也就賠點小錢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雙方對峙片刻,一隊府衙的捕手趕過來了,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雙目凌厲,面如重棗。 身后跟著三個捕手。 他目光快速掃過院內眾人,沉聲道:“怎么回事。” 報官的家丁說有人鬧市傷人,但府衙的這位捕頭沒有聽信一面之詞。 “在下趙紳,家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頭連忙拱手回禮:“趙老爺。” 中年男人習慣性的點點頭,指著許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縱容妹妹將我兒打成重傷,后有出手打傷我府上下人,請差爺主持公道。” 捕頭凝視著許七安看了片刻,覺得這個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沒想起哪里見過。 “鎖走。” 兩位捕手摘下繩索,迎向許七安。 “這位捕頭,你確信要聽信一面之詞?”許七安皺了皺眉。 捕頭抬了抬手,阻止兩名捕手:“你說。” “還有什么可說的,我兒子不過吃了點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頭就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他不但不認錯,還動手打傷我府上家丁,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頭頓時看向李先生,以及還未離去的大夫。 “確有其事,不過,趙府的氣焰也甚是囂張。”李先生給了一個中肯的答復。 大夫則說:“那孩子要臥床數日才能康復。” 捕頭緩緩點頭,氣焰囂張很正常,任誰家的孩子被打傷,都會憤怒。 “鎖走!”捕頭沉聲道。 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鎖自己大哥,氣的嗷嗷叫:“是他先搶我吃的。tuituitui.....” 她朝捕手吐口水,不讓他們鎖大哥。 “他還搶我鐲子。”許鈴音叫道。 “什么?!” 嬸嬸又驚又怒,原來那個搶鐲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家的小子,想起今天又搶鈴音的吃食,又用拳頭打她,嬸嬸眼圈一紅,咬牙切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嗯? 許七安一愣,扭頭問道:“鐲子也是那個小胖子搶的?” 許鈴音用力點頭:“是的大鍋。” 如果說這次沖突是孩子間的矛盾,許七安自然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賠點湯藥費就算了,這也是他一直沒亮出身份,仗勢欺人的原因。 但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那個小胖子不是第一次欺負許鈴音了。明顯是看小豆丁好欺負,肆意的在她身上發泄暴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