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看了堂弟一眼,后者面無表情。 “兩位前輩厚愛,寧宴誠惶誠恐,只是我修的是武道,年少時(shí)雖讀書,而今學(xué)業(yè)卻是荒廢了。”許七安摸不清狀況,不敢答應(yīng)。 “無妨,讀書治學(xué)是一輩子的事,怎么都不晚。”李慕白笑呵呵的撫著山羊須。 竟然對我如此厚愛....許七安震驚了。 他想了想,靈機(jī)一動(dòng),再次看一眼堂弟,笑道:“也是,學(xué)海無涯,晚輩讀書確實(shí)有天賦,承蒙兩位先生看中。我若去了書院,必定后來者居上,超過辭舊。” 許辭舊一聽,“呵”了一聲,語氣驕傲:“老師與慕白先生看中的是你的詩詞,比如《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 說完,二郎臉色一僵,不敢去看老師和李慕白,微微低頭。 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楊恭....原來是這樣啊.....許七安套路了一波高傲+毒舌屬性的許二郎,聽見這話,心里就有數(shù)了。 再一沉吟,便明白了兩位大儒的心意。 這確實(shí)是名垂青史的捷徑,參考一下汪倫同學(xué)就知道,這位仁兄就是把李白舔舒服了,輕而易舉的就名垂千古,流傳至今。 由此可見,舔也是一門技術(shù)活。 古代舔狗,舔基友舔到名垂千古。 現(xiàn)代舔狗,舔女神舔到一無所有。 崇古貶今,不冤枉。 云鹿書院的官場之路艱難無比,當(dāng)不了大官,自然寫不進(jìn)史書。這時(shí)候就更突顯出許七安詩詞的作用了。 糟老頭子壞的很....許七安嘴角一抽,有些不服,因?yàn)槿思沂胀讲皇强粗兴槐砣瞬藕腿似穲?jiān)挺。 而是饞他的詩。 兩位大儒皮糙肉厚,笑容不變。 許七安沉吟一下:“多謝兩位先生抬愛,寧宴一心向?qū)W,就卻之不恭了。近日突發(fā)靈感,醞釀了幾首好詩,等了卻眼下這樁事,再去云鹿書院拜訪兩位老師。” 兩位老師....許辭舊的堂哥,倒是比他本人要心思玲瓏許多....李慕白微微松口氣,臉上多了笑容。 如果硬要和張慎搶弟子,對方有許辭舊這層關(guān)系,自己勝算其實(shí)不大。 許七安這番話,說的漂亮。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云鹿書院等你。”張慎說完,深深看了眼許新年: “辭舊啊,修身先養(yǎng)性,你開竅有一年了,遲遲無法突破到修身境....嗯,回家把圣人語錄抄錄三百遍,一旬后給我。” 許新年如遭雷擊。 “老夫一步三十丈。”張慎轉(zhuǎn)身,一步跨出,直接消失。 李慕白故意炫技,腳尖在身周畫了一個(gè)圈,看了許七安一眼,沉聲道:“老夫三寸之內(nèi),不屬于此地,屬于城門口。” 說罷,他身影突兀消失。 許七安瞪大了眼睛! “辭舊,這兩位大儒是什么境界?” 許新年還沒從三百遍圣人語錄的絕望中掙脫,許二叔道:“聽年兒說,是儒家五品:德行。” 他把在城外見到的一幕,興致勃勃的分享給侄兒。 只要我牛皮吹的夠大,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許七安又震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