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石念遠半撐起身,視線重新聚焦時,就被流風(fēng)雪佩劍鋒芒晃到眼睛。石念遠小心翼翼扭轉(zhuǎn)頭顱,鋒銳劍尖懸在距離額頭不足三寸的地方輕微顫抖。 玄度玄燭明亮皎潔,持劍少女臉上,幾滴殘留口水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明顯突兀,怒發(fā)沖冠的少女胸口劇烈起伏,而在石念遠由下而上的視線中,大小姐一雙亭亭玉腿比佩劍鋒芒更加晃眼。 咕嚕…… 石念遠咽下一口唾沫,嘗試著開口解釋:“大……大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實在覺得吃虧,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 呯—— 流風(fēng)雪終究沒有一劍朝前刺去,抬起一腳直朝石念遠面門招呼過去,石念遠根本不敢起心躲避,準備硬挨。 不知道該說是石念遠的幸運,還是流風(fēng)雪的不幸,怒急攻心的大小姐腳踢到一半,腳下石頭晃蕩,大小姐重心不穩(wěn),朝旁摔倒。 “大小姐放心!小石頭保護你!” 石念遠只覺得人生果然起伏無定,能免去面門災(zāi)禍肯定是平日里行善積德,善有善報,正發(fā)愁該怎樣去解釋補救,老天就送來了英雄救美的機會。 石念遠預(yù)判著流風(fēng)雪倒地位置連滾帶爬:“我做肉墊賊溜!嗷嗚——唔……” 一聲比不久前更加慘絕人寰的哀嚎從石念遠口中發(fā)出,再瞬間戛然停止。 流風(fēng)雪手持佩劍,失足摔倒時根本無瑕他顧,不料佩劍正好刺進身下石念遠手臂,石念遠劇痛之下動作姿勢與計劃出現(xiàn)偏差。于是乎大小姐倒在石肉墊身上時,兩人面容相對,兩雙同樣絕望的眼神愕然對視,狠撞到了一起。 至于阻斷石念遠哀嚎的原因…… 唔……這丫頭的唇……好溫軟……不過……為毛自己這一世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出去了…… 流風(fēng)霜櫻桃小嘴張得差點脫臼,手上不由自主用力,將懷中小狐貍抱得生疼,嗷嗚悶哼。 木子濤還來不及撿起掉落在地的下巴,就感受到身旁納蘭仙長身上透發(fā)出冰寒刺骨的殺氣,木子濤喉結(jié)上下動一動,心虛看著納蘭仙長手中猙獰大劍,默然為石公子祈禱。 老道士終于忍耐不住,撫須看著石念遠與流風(fēng)雪,霜鬢抖動暢快笑道:“了不得了不得,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哈哈哈——” “趙道長,在下記得,這句詩文似乎是一浪更比一浪強。”木子濤壯著膽子糾正道。 老道士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如此開懷過了,聽到木子濤話語,老道士奮力收斂表情,一本正經(jīng)解釋道:“木子小居士有所不知,此乃引申表述,后一個‘浪’字在詩文中,是名詞作狀語的用法,形容浪頭精勇猛進,洶涌強悍,相較于‘強’字,在意境上無疑更勝一籌。” 木子濤呆愣點頭,十分受教般取出紙筆記錄。 “你說是嗎,納蘭居士?”老道士揶揄看向納蘭左塵,納蘭左塵額頭青筋抖動,一句“老牛鼻子”堵在喉頭不敢出口。 …… 剪云徑月半灣無名溪河邊,四頂帳篷中間,一堆篝火輕靈躍動,木子濤籃簍中除了羈旅必備的常見干糧,還有一些潼河縣特色吃食,害羞少年大方取出與眾人分享。 流風(fēng)雪埋頭狠咬一口潼河縣特色麻餅,拿著一根枯枝一下一下狠戳身前泥地,石念遠坐在木子濤與老道士中間,流著口水縮頭縮腦看著眾人進食,十分后悔之前因為流風(fēng)雪說過干糧的問題不用操心而沒有進行補給。 木子濤悄悄從身后伸手朝石念遠遞去一塊桂花糕,不料“叭”的一聲,流風(fēng)雪手中木枝戳斷,一對殺意熾烈的眼神朝二人瞪來,石念遠與木子濤同時心頭一跳。 “我……我去抓條魚……”石念遠心虛站起,朝無名溪河走去,木子濤保持著一手后背的動作,心虛看向在旁趴伏的雪白小狐貍,順勢將桂花糕捧到小狐貍嘴邊,小狐貍卻沒給木子濤面子,起身跟隨石念遠而去。 …… 烈陽山麓地處鳴雷帝國沙溪郡西北,卻不受制于鳴國帝國,作為仙道傳承圣地,烈陽山麓獨立于鳴雷帝國九州三十六郡之外,而烈陽山麓除去安排烈陽使在大陸各處講學(xué)傳道,為圣地補充新鮮血液外,概不插足帝國事務(wù),其余五大仙道圣地不外如是,幾乎不去理會霸權(quán)紛爭,超然物外。 石念遠一行穿越剪云徑到達沙溪郡軍鎮(zhèn)劍閣后,從劍閣沿山林小道一路向北,直抵沙溪郡都漢橦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