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小道疾跑不遠就到了驛道之上,石念遠身前遠方有一騎不急不徐而來,在看到石念遠后,李瘸子一拉韁繩,拍馬加速趕至。 “少爺,瘸子我可找著您了!”李瘸子勒馬下地,瘸腿下馬不便,頗費了一番功夫。可李瘸子方從這一側下馬,就看到大少爺已經從另一側翻身騎到馬上,單手牽繩調轉馬頭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句漸遠話語。 “李書圖,我有急事,你慢慢走回來,有事回府再……”后面的話語被馬蹄聲掩蓋,李瘸子一張老臉形同苦瓜,愣在原地,大大深呼吸一口,可憐的跛腳瘸子在夕陽下踩著影子,一瘸一拐往回走去。 “少爺,您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奴才?奴才是毒師,鴆人的,又不是郎中,管救人。何況這還不是個人,是只狐貍。”武侯府地下二層其中一室,一個鷹鉤鼻子、尖嘴猴腮的瘦高男子看著躺在身前桌臺上的小獸,再看了眼被急匆匆跑來的大少爺一下全撂到地上的瓶瓶灌灌,苦著臉抱怨。 “少啰嗦,好郎中不一定會用毒,但是玩毒玩得轉的賤人,醫術都不會差。”石念遠拉了根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姚松,別磨嘰,趕緊救。” “救,救救救……”身為武侯府豢養鷹犬的毒師手指在小獸身上摸摸點點:“嘖嘖,血都快流干了還沒死,這小畜生是還真是命硬。” 石念遠看著姚松一邊掏出瓶瓶灌灌,一邊掏出刀鉗鑷針,然后一刀割開小獸背部一處傷口,小獸虛弱的痛苦呻吟。石念遠看著姚松如同虐殺一般的手段,沒有多話,術業有專攻,門外漢對別人擅長領域指指點點,除了貽笑大方,再無別用。 “少爺,那什么,救是救得活,不過代價不小呀!比如這瓶藥水,是用生長在陰冷蛇窟里的七步花果實碾磨榨取,兩斤果子也就能提煉這么丁點,奴才可是心疼得很呢。”姚松一邊將一只透明瓶子中泛著幽綠光澤的藥劑灑上小獸傷口,一邊說著心疼,一邊毫無半分心疼模樣,只可憐那小獸在藥劑灑上時終于哀嚎一聲暈死了過去。 “救活了我的狗,下個月經費,毛三會雙倍給你。”正在隨手翻看一部毒經的石念遠抬頭瞥了姚松一眼。 姚松點頭哈腰笑容滿面:“用不著用不著,少爺吩咐,奴才只知盡力做好,可不敢有討要好處的心思。不過既然少爺發話,奴才只好卻之不恭,卻之不恭,嘿嘿。不過少爺,這是狐貍,不是狗。” “你管那么多?” 姚松看著石念遠重新低下頭去,眼底閃過一絲忌憚與慶幸交雜的神色,這名小主所表現而出的心性城府,都與年紀相差懸殊。武侯府早晚是石念遠的,就算爵位世襲降至伯爵,侍奉這樣的主子,可比侍奉之前那個只知道讓自己配制房中藥的主子要來得如履薄冰。 武侯府前兩騎奔行而至,李瘸子在武侯府前勒馬,其后一名魚龍營老卒趕忙下馬攙扶。 “謝了,要不是遇上你們巡邏經過,以瘸子我這腿腳,不知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能走回來。” “大人,您言重了。”魚龍營老卒連長攙扶著李瘸子下馬后,目送其入府才上馬離去。 李瘸子走到賬房,一臉苦相。 “老毛,少爺呢?” 毛財神看著李瘸子面相,抿嘴偷笑,朝下方指了指:“找姚松去了。” “姚松?在三年前那場鴆殺變刺殺的危局中,反被少爺保下一命的毒師?” 毛財神點了點頭,李瘸子走進賬房側廂,打開床板,頓了頓,最終沒有沿梯級走下,重新關上地道暗門,回到毛財神會客茶幾旁一張藤椅上,仰躺而憩。 “留鄴城竟然覆蓋著那么大一座陣法靈禁?” 老道士在留鄴城外伸出手輕輕觸碰,一道靈光如波紋般蕩漾開。 “不是防護陣法或者迷幻陣法……”老道士感受著靈禁靈力流動,一道儲藏在陣法中的意念傳達而至。 “原來如此……”老道士了悟,搖了搖頭:“貧道無意冒犯,奈何必須前往。” 老道士站在武侯府門前,抬首看著匾上“武侯府”三字,在拾階而上時被守門府衛攔下,老道士拱手自報家門:“貧道天山烈陽觀趙前子,欲求拜見府邸主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