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歐陽寧不疑有他,內(nèi)心雀躍地關(guān)上門,臉上倒是一派羞澀的樣子走到柏蒼身邊:“哥……。” 柏蒼沒有阻止她叫他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終于在自己的潛移默化下,已經(jīng)不再那么排斥她的靠近了? 柏蒼忽然朝著她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掌:“歐陽寧……來。” 歐陽寧呆了一下,虛弱蒼白的男人褪去了凌厲而冷淡的氣質(zhì)。 他烏黑的劉海垂落下來,微微帶著點(diǎn)潮濕,壓在漂亮精致卻顯得有些涼薄的眉宇上,皮膚蒼白,鎖骨纖細(xì),裹在寬大的病號(hào)服里像一個(gè)生病的少年。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時(shí)候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 歐陽寧忍不住紅了眼,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正想要說什么,卻忽然被柏蒼一把拉著拽倒在床上。 她只覺得那瞬間,鼻間都是柏蒼身上專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帶著一點(diǎn)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冰冷又迷人。 他皮膚的溫?zé)崴坪跖c自己在咫尺之間,侵襲著自己所有的感官。 歐陽寧一瞬間就軟了腿,迷離地抬起眼道,看著他精致惑人的面孔:“哥……。” 但是下一刻,他原本該溫柔撫摸她的手卻忽然直接捏住了她的脖頸,然后——驟然收緊! “嗚嗚嗚……呃呃呃……為……為什么!”歐陽寧梭地瞪大了眼,脖子上傳來的劇痛和窒息感,讓她試圖掙扎。 柏蒼這是在干什么! 但是,即使受了傷,才做完腿部手術(shù)的男人卻只用上半身和手臂的力量就控制住了她小貓一樣的掙扎。 柏蒼修長漂亮的手指,力氣卻大得可怕 “你差點(diǎn)殺了她!你差點(diǎn)殺手了她!毀掉我的希望,你是不是很開心?”柏蒼精致蒼白的面孔上此刻一片猙獰,眼角泛出腥紅,眼珠子冰冷陰詭。 歐陽寧痛苦地扭動(dòng)著,整個(gè)忍都陷入了瀕死的恐懼——他知道了!知道一切都是她做的! 看著歐陽寧窒息恐懼到極點(diǎn)的樣子,他慢慢地彎起同樣腥紅精致的唇角,一邊收緊手指,一邊遺憾又感慨地呢喃和低低的笑:“做個(gè)正常人多么不容易,為什么你們從來不珍惜,所以啊……” 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他要?dú)⒘怂龁幔? 面前的男人面容蒼白俊美,渾身黑暗冰冷又扭曲的氣息。 歐陽寧額頭上青筋暴起,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極度絕望和恐懼,她終于在他懷里,卻第一次清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了解過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中從來沒有她,恨之欲其死,他憎惡她到了極點(diǎn)。 “救……救命……不……。”歐陽寧翻著白眼,唇角流著口水,瘋狂地踢動(dòng)著雙腿。 此時(shí),病房的門卻忽然被人撞開,有人沖了進(jìn)來,拉開了柏蒼。 “柏蒼,你冷靜一點(diǎn),不能這樣!” “柏先生,不可以的!您快松手!” “……。” 坐在輪椅上的溫念白完全想不到,自己來探視柏蒼,竟然就這么撞見他差點(diǎn)掐死歐陽寧的一幕。 好在縣城醫(yī)院病房的鎖是最落后原始的一種,隨便轉(zhuǎn)兩下就扭開了門。 他那一身冰戾陰暗的氣息,連她都被嚇了一跳,只能讓李標(biāo)顏推著自己一起上前扯住他。 好在,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還能被她拉住,又或者說認(rèn)出了身后的人是她,在她抱住他身軀的時(shí)候,他僵了僵,卻最終還是喘著粗氣松開了差點(diǎn)捏斷歐陽寧脖子的手。 “念白……。”他低低地喘了口氣,冰冷暗沉的眼神出現(xiàn)了迷離混亂。 李標(biāo)顏立刻機(jī)靈地把歐陽寧往地上一推,讓她離開柏蒼身邊,又跟著溫念白一起扶著柏蒼,讓他靠回了病床上。 “柏蒼!冷靜下來!”溫念白抓住他的手,忍痛略支起身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沒事的,我沒事的,你看我心臟跳著呢。” 柏蒼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蒼白的面容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慢慢地靠在枕頭上,微微顫抖的長指反手握住了溫念白的柔荑,指尖深深地與她交叉,感受她的存在。 不這樣,仿佛不能驅(qū)散籠罩在他靈魂深處那——名為“失去”的霧霾與陰云。 如果不是因?yàn)殡p方都受傷,溫念白一點(diǎn)不懷疑,他一定會(huì)緊緊地?fù)肀踔劣靡粓?chǎng)激烈的歡愛來釋放他心底的那些不安。 歐陽寧趴在地上,終于得以喘息,脖子上的劇痛痛和心里的絕大的恐懼讓她忍不住涕淚橫流,反胃和干嘔不止。 劫后余生,她卻并不覺得慶幸,這個(gè)對(duì)自己從未施舍任何溫柔的殘忍男人,俊美皮囊下像寄生了非人的生物。 但就是這樣的男人卻對(duì)另外一個(gè)女人這樣患得患失。 心底的痛和恐懼讓她瑟縮成一團(tuá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