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黑無常又帶著他到了神廟中,看著這里破敗不已的內堂:“崖香告訴我,落羽曾在以為是自己害死崖香后的一百年中,一直跪在這里未曾起身過?!? 長言頓了一下,他伸手抹去了這里的塵埃,看著這里一磚一瓦的記憶,的確是他,是他硬生生將這里的磚石地面給跪出了一個坑。 “你還想看看別的嗎?”黑無常抱著手臂問道。 “還有什么?” 崖香一向都是與黑無常最交心,也放心將所有事都告訴他,所以他很輕易地找到了那間曾經將落羽關了整個童年的宮殿,也找到了那張石床。 上面的血跡早已干涸得成了碎片,逐漸被空氣啃食完,但石縫中還能聞到一絲血氣,那是因為這整塊石頭常年都被鮮血浸染。 長言看著那張石床,突然感覺靈魂深處似被抽動了一下,那種來自心底的絕望和寒意,是與他有著共鳴的一魂一魄帶給他的。 那時的落羽得該有多絕望…… 黑無常的手雖然碰不到實物,但還是忍不住從石床上劃過:“這就是高伯爵日夜折磨他的地方,每一種毒物,每一種慘絕人寰的實驗,都是在這里做成的?!? 長言遲遲不敢上前,只敢站在遠處看著,那些血跡似乎活了起來,變成新鮮的液體滴落在地。 而年少的落羽就是因為他無意之中促成的那一魂一魄,而被當做了一件可以成功的試驗品。 每日的折磨讓他的身體即便有神器支撐時仍舊還是病病歪歪,從幼年起就留下的心理創傷,讓他將長言魂魄中的本意變得更加偏執。 那些無聲的吼叫,那些沒人能聽得到的控訴,全部都呈現在了眼前。 他可以看到那張石床上有接近一萬多年的記憶,全都是他,遍體鱗傷血痕累累的他…… “你帶我來看這些,是想告訴我什么?”長言終于開了口。 “我想讓你明白,并不是你恩賜給了他生命,而是你賦予了他受折磨的條件,若不是你的魂魄在體,他也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血族……” “可是他注定會成為我魂魄的載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