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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她揮手拿出噬骨扇在手：“那我想問問你，天機(jī)石是否是你所毀？”

    “是?！?

    “里面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沉默了好一會兒，君祺這才抬起眼睛看著她：“半真半假?！?

    “讓玉狐發(fā)現(xiàn)你的殘魂是否是你一手安排？”

    “是。”

    面對他的供認(rèn)不諱，崖香突然沒了繼續(xù)問下去的勇氣，明明自己早已經(jīng)都相信了的事情，為何還要在這里問個明白？

    但是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再去問，只有最后一個問題她想從他嘴里得到答案：“你……與樹妖有沒有過交易？”

    君祺的眼神突然一滯，他能想到她會問的所有問題，卻偏偏沒有想到過這個。

    心細(xì)如她，連這個也開始懷疑了嗎？

    “我曾在封印妖族時，的的確確有和樹妖單獨見面過。”

    她還記得有一次通過混沌珠回到過去時，她遇到了正要去封印妖族的長言，那時長言似乎還在慶幸她有人照顧……

    可能慶幸的不是她有人照顧，而是當(dāng)時他感應(yīng)到了自己身上殘留下來落羽的氣息吧。

    就連落羽，曾經(jīng)那個準(zhǔn)備要殺光她身邊人，還意圖禁錮控制她的半神落羽，也都是他的安排。

    如今他也承認(rèn)了他與樹妖單獨見過面，那么她所謂的進(jìn)入女媧石的世界，所謂的回到上古時期看見司落和菘藍(lán)……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走向他安排的故事里。

    人魚一族被滅，就是由上古時期的故事而緣起，而他們被滅，落羽也不再會有丹藥續(xù)命。

    他還真是安排了一手好戲，即便后來的落羽和她產(chǎn)生感情，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會有很多人為了讓他活下去而努力，也敵不過他早已安排好的宿命。

    他回來了，落羽再強(qiáng)大，沒了續(xù)命的東西，也會在他歸位后死去。

    好一出大戲……大到整個三界都在他的安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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